这个问题不大好回答,等玛丽亚。克莱门蒂娜来了后倒可以问问她。朱济世皱着眉头想着。
罗泽南看到朱济世沉默无言。便又接着问道“王上以为君王者何以为君为王?”
何以为君为王?这话问得有点深刻了。
“因为天命!”朱济世沉声道。
罗泽南和左宗棠对望一眼,这个朱大王还是有见识的!罗泽南笑道“天命者是一个,不过并非成为君王的唯一条件,如拿破仑、华盛顿者便是没有天命而有权!拿破仑因为权而成为法兰西皇帝,而法兰西者早就是立宪之国……一国之权归于皇帝还是归于国民,早有定论,拿破仑者若让权与议会,便是又一个华盛顿,若想长保帝业,则必须以不世之功而成就无上威信。因而。拿破仑必须不断征伐四方。以期使法国凌驾于欧陆列强之上。”
“军师。你的意思是……如果美利坚不是宪政之国,华盛顿一定会当皇帝。如果法兰西不是宪政之国,拿破仑未必会穷兵黩武?”朱济世瞪大了眼前看着罗泽南,这个道理可是他这个从西洋过来的“大贤”都没有悟到的——后来朱济世在床上问过玛丽亚。克莱门蒂娜。这个床上政治家的答案居然和罗大军师相差无几!
罗泽南点点头笑道“臣下是这么以为的。纵观西陆宪政之国,凡是君王无权或是权小,而王位仍然安如泰山者,这王权往往都受命于天而来的。而我中华之君,虽然也声称受命于天,但是我们中华的天命多变……”
话说到这里,朱济世还不明白,这天下就别再争了,趁早带着一众美人隐居去吧。
这欧洲还有日本的皇上大都是要讲血统讲出身的。所以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得,欧洲自罗马帝国覆亡后的王朝更迭多数是由继承造成,很少有武力强夺,而日本则是万世一系,天皇家就没有换过人。可中国的传统就是皇帝轮流做。明天到我家!所以中国的皇和权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没有了权就没有皇位,甚至性命都要不保!
在这种国情之下,让权给议会行虚君宪政和放弃皇位行民主共和有什么区别?一个没有权的皇上还能在宝座上呆多久?
“可是君主立宪是大势所趋!若不实行,早晚会有共和革命的危机!”朱济世目光炯炯地望着左宗棠和罗泽南,“现在欧洲的动乱,二位知道一些吧?”
这回轮到左宗棠和罗泽南皱眉不语了。朱济世叹了口气“拿破仑为什么要制定《拿破仑法典》实行宪政?华盛顿为何不建帝号,不传子孙?是他们不知道议会宪政之害吗?实在是大势所趋,他们无力阻挡,只能顺势而为。而今立宪已经是世界之趋势,非我中华一国可以独善其身的,所以立宪法、开议会,必须在我有生之年全部完成!至于中华天命多变……那就该想办法让天命不变,永归大明!二位可有高见?”
让天命不变?这事儿要能行,天下还有你朱济世的份儿?
左宗棠和罗泽南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可还是得帮着朱大王出主意。左宗棠思索着道“这天命无非就是正朔、正统……自古以来的王朝,不管用什么办法得天下,坐上去以后都得强调自己是正朔正统。在这一点上,我大明还是非常有利的。
太祖皇帝征逐鞑虏、恢复中华而有天下,自古得江山之正者莫过如此。王上上承匡皇帝,本就是中华正朔。如今又效法太祖,逐夷狄,兴华夏,这正朔的名分是非王上的大明莫属。”
“季高兄所言极是,大明两逐鞑虏,两复华夏……可以说大明的国运与我华夏的天命已经和为一体!”
罗泽南捋着胡须点头道“王上曾作《民族国家论》一书,臣下也是拜读过的……这西洋列强之国都是所谓民族国家,一国一族合为一体,上下同心,一致对外。臣下以为,我大明就是典型的民族国家!我大明之君就是华夏民族的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