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问坐在沙发上的两个正牌警察,上条放下记号笔,“两位看过现场,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基本没有了。”坐姿优雅端正的警部大人对着一黑板的字迹颌首,而他身边的青年也跟着摇了摇头。
“那么,杉下警部,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呢?还是素描吗?”
“是的。”
“素描啊……”上条低下头,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眉心,“……的确,虽然现在还无法断定是不是连续作案,但这样的尸体,的确很像心理异常者的犯罪。不过……”他抬起头,看着杉下右京的眼睛,“也并不能排除仇杀之类的可能□?”
“是的,”杉下右京点了点头,“关于这点,必须等到确认了被害者的身份和人际关系之后才能确定。可是在此之前,”他睿智的眼睛里流露出坚定的神采,“我想先问问看上条医生你的看法。”
“我前段时间拜读了你去年发表的关于特异性犯罪的论文,里面提到的关于由被害者情况来分析凶手心理及行为模式的观点让我印象深刻。”
“啊,那是我大学时期的论文了。”上条顿了顿,似乎对于杉下右京的坚持有些困扰,但他终于还是正色的点了点头,“既然您这么说的话,我就说一下我的分析吧,不过,这仅仅是作为一个心理医生的看法,在现阶段,还称不上‘素描’。”
‘哦?水树你不打算说谎了吗?’
‘雨宫,我改变主意了,在这个男人面前说谎是没有用的。’
“在特异性犯罪中,‘尸体’通常是一种具有象征性意义的意象,可以说是凶手想向社会表达的东西或是他内心渴望的显示。并没有损毁尸体,相反地,采用一种堪称‘精心’的方式处理尸体,说明凶手并不是狂躁型人格。而‘花朵’和‘女性’同属于‘美’和‘生殖’的象征,在以往的很多案例里,凶手通过凌虐和破坏尸体来发泄内心的欲望,但这次发现的尸体却将两者联系在一起,以‘女性’孕育‘花朵’,由此,我推断凶手应该是相当神经质且感性的人,有一定的与人交往障碍,从事的可能是与艺术有关的工作。再加上杉下警部刚才说的,花朵并不是事后插入,而是直接在受害者还活着的时候被种植在脑内的,我认为可以推断凶手是独自居住的,而且很可能,受害者是在死后才被埋在土里的。”
“哦?为什么这么说?”
“特异性犯罪者通常将他们的受害人称为‘作品’,就像某些连环杀人狂有搜集‘战利品’以便重温犯罪时的快感的习惯一样,特异性犯罪者对他们的‘作品’相当重视,在花朵的培育阶段,凶手应该不会让它离开自己的视线,我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样把花种在活人的脑里,但那个应该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如果一开始就将受害人埋在土里的话,凶手应该没有每天去观察花朵生长的条件吧?就算有,也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才对。”
冷静的阐述着自己的分析,上条抿了抿唇,“综上所述,我认为凶手可能是一个从事某种与艺术相关的工作,神经质,有一定的与人交往障碍,独居且有一定经济基础的男性。”
“还有,如果警方继续在那片空地搜索的话,也许还可能发现别的受害者尸体。”
“啊!右京桑!”听到这句,一直沉默着的龟山突然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那块空气上的确开了不止一处这个花!”
“我也看到了。”杉下右京示意身边的热血刑警稍安勿躁,对着上条说,“上条医生,还有吗?”
“没有了,”上条皱了皱眉,“现阶段的资料不足,我也只能进行一些推测而已。”
“谢谢你提供的意见,”说着,杉下右京突然停了一下,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上条做了一个歉意地手势。
上条体贴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