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拉着巧儿,脸色涨红气冲冲的上了楼。
赵闲皱了皱眉头,没想到叶牧脾气这么大,暗道:“敢来妓院还装什么正人君子?瞧不起你。”
赵闲也懒得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竖了个潇洒的中指,便转身继续和胡一刀喝起酒来。
刘铁锤意外的瞟了赵闲几眼,见他和一个油头粉面的俊俏小生勾肩搭背,不禁坏笑道:“赵闲兄,没看出来啊,你还好龙阳,啧啧啧……”
“呸!”赵闲忙拍了拍袖子,把叶牧染给他的脂粉味都拍掉,没好气的道:“少胡说八道,你才好龙阳。”
胡一刀端着酒杯,一脸疑惑的道:“什么是龙阳,好玩吗?”
“好玩好玩。”刘铁锤扫了清瘦的胡一刀几眼,放荡的笑了起来。
稍许,赵闲突然听到一阵嘈杂声,向那边看了一眼,却见远处六张桌子分成了两拨,都是些二十来岁的公子哥,他们各自围坐着一名年轻人,两桌人马,谁也不理谁,各自侃侃而谈。
那为首的两名公子,左边的一名二十多岁,面皮白净,仪表堂堂,只是眼神闪烁不定,不是岳季恒又是谁。
右边那个,年岁轻点,大约十**岁的样子,玉面朱唇,相貌不俗。
两个公子明显的在斗气,不时互瞥一眼,彼此都有些不屑。
看这气势,恐怕都是些富贵的官家子弟,赵闲意外的笑了笑,举起酒杯示意了下,便没有再理会岳季恒。
“怎么了,哥哥,你莫不是不认识那岳公子与陈公子?”喂赵闲吃水果的姐儿,趴在他耳边道。
被这小妞撩拨了几下,赵闲还真有点吃不消,欲火渐有点燃之势,他随意回应道:“不认识,只是好奇罢了?”
那姐儿媚笑着道:“这两位公子啊,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右边的那位陈公子,是都指挥使陈庆陈大人的公子,叫做陈敏之。左边那位就更了不得了,那是征被大都督岳平阳岳大人的公子。”
赵闲对这里的地方官制有一些了解,金陵都指挥则是掌管金陵战线左右的军事,直属于兵部调遣,也就是所谓的军权归中央。
征北大都督岳平阳,显然是都指挥使陈庆的顶头上司,不过这陈敏之公子,因为他爹是岳季恒的上司,所以不怎么害怕岳季恒,两位公子都属于金陵最有实力的人,手下都聚集着一帮官宦子弟,又经常碰在一起,磕磕碰碰是难免的,夺花魁这种好事,自然更是不能相让了。
赵闲略一思量,便已明白的七七八八,与这两人一比,他的黑虎营小都统,就和小孩子过家家一眼,不值一提了。
赵闲和胡一刀等人喝着酒,慢慢的已是华灯初上时分,荻花坊里人来人往,各种欢笑声络绎不绝,端的是热闹非常。
刘铁锤和赵闲坐在一桌,看着周围啧啧有声的道:“那碧柔姑娘架子真大,等了这么多人,却迟迟不肯出现。”
“大爷,你与我在一起,怎么还要关心碧柔妹妹。嗯,人家不管,今天晚上人家跟定你了。”一个姐儿缠着他道。
刘铁锤哈哈大笑道:“小骚蹄子,俺只是想听碧柔姑娘唱唱曲,你吃这些飞醋干什么?”
那女子娇笑几声,不依的打了他几下。
同样坐在桌边的胡一刀,显然有些拘谨,一直喝着酒而旁边的女人都不敢碰一下,虽然他挺想碰的,那故作成熟的表情看到赵闲一阵摇头。
那叫做碧柔的花魁尚未现身,陈敏之和岳季恒两派人却早已大声吆喝起来,杯来盏往,将这荻花坊的气氛渲染的更加热烈了。
两位公子似是自持身份,虽然彼此看不顺眼,却都压制着,他们都是读书之人,今天又是来瞻仰这花魁,自然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掉了身价,但嘴上还是要占点风头的。
那位叫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