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牵着梁娇娇的手刚走进落日餐厅的大厅内,正在吧台那边和人诉苦的李德才,马上就迎了上来,一脸的哭丧表情:“高总,高哥,高大爷,兄弟哪儿做错了,您直接批评,实在不行拿拳头捶俺也行,俺只求您千万别把俺撵到乡下去种地俺、俺离不开您啊”
当李德才听连雪告诉他说,高飞要派他和城阳一起离开餐厅,去乡下种地后,就觉得天塌下来了。
李德才倒不是说适应不了乡下环境,也不是说不会种地,他本来就是从乡下来的泥腿子,那些在城里人看起来过不了的日子,对他来说没啥了不起的。
可关键问题是,李德才在成为高总的心腹手下后,已经适应了在落日餐厅、或者说在市区生活的角色,这要是再重新回到那个天一擦黑就没处玩去的环境中,他就觉得还不如被高总一拳捶死呢。
有句话不是这样说来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从苦日子向甜蜜蜜过渡是很幸福的,但过惯了好日子再回到苦哈哈,那种感觉可不咋样。
“草,你的事等会儿再说”
高飞骂了一句,抬手推在李德才的脸上,把这忘本的家伙推到了一边,对正围在吧台面前聊天的员工们拍了拍手:“大家注意了,现在我有个重大的好消息要宣布”
备受打击,却有足够把握能说服高飞不让他回乡下种地的李德才,马上就恢复了他的英雄本色,拉过一把椅子放在高飞面前,态度坚定的说:“高总,您说只要是您的命令,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抬手再次把李德才推出去后,高飞迈步上了椅子,看着几十个手下,意气风发的说:“我今天,已经和梁娇娇梁警官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成了夫妻为庆祝这伟大而不平凡的日子,本总决定,今天为每个人都发一个大大的红包,以示庆祝”
“高总和梁警官领了结婚证”
大厅内众人愣了片刻,接着有人就开始鼓掌。
尤其是那老外,听说有红包可拿后,都是俩眼珠子放光,几乎是跳着脚的拍巴掌。
高飞则双手上下摇晃着,做出一副我欲快乐飞翔的快乐样。
如雷掌声中,梁娇娇站在椅子旁边,静静的看着那个男人,忽然想到了一句话:我要做一名女子,既不倾城也不倾国,没有亿万的身价,也没有滔天的权势,只需能成为这个男人在受伤时佯装欢笑的港湾,这就足够
不过,如雷般的掌声,却压不住一个女孩的尖叫声:“什么,你和梁娇娇结婚了”
欢快的掌声中,这个尖叫声显得很突兀,大家不约而同停止了鼓掌,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那边有两个女子,一个少妇,一个少女。
少女身穿灰色戴帽体恤,蓝色牛仔裤,白色旅游鞋,如云秀发随意披散在脑后,年纪很轻就已经释放出美人的味道。
少妇却是一身黑,黑色的无袖蝙蝠背心,黑色的轻纱长裙,黑色的细高跟皮凉鞋,犹如凝滞般的脖子里挂着一根红线,吊坠垂到鼓囊囊的双峰中间,就像一枚汁液饱满的水蜜桃,妩媚中还透着娇艳的矜持。
少女叫张雯雯。
少妇是秦城城。
秦城城看着梁娇娇,眼里闪烁着羡慕嫉妒恨。
张雯雯盯着高飞,一脸失望的不可思议。
一直以来,张雯雯都坚信两件事。
第一,她母亲解红颜会回来。
第二,高飞会成为她的继父。
有道是少女情怀总是诗,在某个时光飞逝的时刻,她才蓦然发现,她竟然爱上了一个曾经垂涎母亲的男人。
但她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拿着撮合他和母亲的借口,来接近这个男人。
甚至,她都做过母女共侍一夫的荒唐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