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会去给头曼城中的守军报信。绝不会因为你的‘仁慈’感恩戴德,而是满怀仇恨,因为你杀死了他们亲人,掠夺了他们的财产。
这个小部落的羊群和存粮让饥肠辘辘的秦军得到了食物,匈奴人的马匹和粗劣的弯刀、猎弓则让一小部分缺少装备的秦军重新武装了起来。得到补给后的秦军迅速恢复了战力,重新恢复虎狼之师。
王泾的病情也已好转,已经能上马弯弓征战。他并没有向丁峰他们希望的那样夺回大军的指挥权,而是默认了现状,和栾季成为了韩信的副手,听从他的调配。
韩信一边派侦骑四处,打探匈奴人的虚实和头曼城的位子,一边小心隐匿踪迹,防止被匈奴人过早的发现。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秦军的踪迹终究是暴露了。一支百余人的匈奴巡骑正巧遇见了出外补给的秦军小分队,一场混战下秦军虽然取胜,却让数名匈奴人趁乱逃了回去。
中军大帐,韩信、王泾等人齐聚一堂,面色沉重,共同商量着应对之策。
王泾的脸色十分难看,这次出事的小分队正是他三营中的,事情的严重性他自然是知道的。
秦军才来到漠北,元气刚刚恢复没几天,还没有摸清匈奴人的虚实就暴露了目标,完全陷入了被动之中。若匈奴人的统帅是个将才的话,完全可以趁秦人立足未稳就果断出击,将秦人赶回瀚海中去。
见韩信等人也不说话,王泾忍不住打破沉默道;“这次是我部下犯的错,韩信,你说吧,要怎么处罚我王泾绝无怨言。”
栾季沉声道;“少将军,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出应对的办法。”说完也看向韩信。
韩信许久才缓缓抬起头,面色如常,平静的说道;“少将军不必自责,那种情况下只能说是运气,非战之罪。”
“我到觉得,这次也未必全是坏事。这几日斥候报来的情况我大致总结了下,发现我们在漠南估计的过于乐观了。匈奴人虽然倾力南下,可在漠北的兵力仍然可观。头曼城中拥有数万部属,就算我们偷袭得手攻入头曼城,这些部属我们也未必能够吃的下,到很可能是他们包围。”
“那依你的意思?”王泾有些沉不气问道。
“既然木已成舟,我们已经被匈奴人发现了,倒不如大张旗鼓的打出旗号,四处散播头曼在漠南已经大败被俘,匈奴大军则是全军覆没。大秦的军队正绕过瀚海向漠北挺进,而我们只是先头军。”
“栾军侯,你带着你本部向东,越到匈奴人部落则烧杀掳掠,俘虏则放回老弱,让他们回去散布消息说秦国大军即将到来。若是遇到匈奴人的大股部队,则后撤不要与其纠缠。只要记住几个字,缠而不打,尽量造出声势来,却不要久战。我们以烽火为号,遥相呼应。”
“诺。”栾季此时已经完全摆出了下属的姿态,大声应道。
“少将军。”
“在。”王泾粗声应道。
韩信微微一笑,欠身道;“你和栾军侯一样,向西,我则率五营为中路。切记不可恋战,要保存实力。”
“诺。”
“诸位同袍。”韩信站起了身子,诸将也纷纷站起。
“如今我军置于存亡之地,生死之时,唯有万人一心,方可取胜,还望诸位助我。”
众将齐声喊道:“自当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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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卜居次云今年六十有三,大草原上的人因为要时刻面对着战争和饥饿,所以平均寿命并不是很长,须卜居次云这年纪在匈奴人中已经属于罕见的高寿者了。
须卜居次云出身于匈奴的第二大姓氏须卜氏,年轻的时候曾追随着匈奴的前任单于四处征战,也算得上一名骁勇善战的草原勇士。上一任单于死于李牧之手后,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