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不是我碰巧听到了审案经过,就白白放过了偷牛的贼人啊!
“唉,”秦天德叹了一口气,“你们难道就没有怀疑过那二人是串通一气的么?”
陆游哪容得秦天德质疑他们的审案,当即反驳道:“狗官,你不学无术,靠着秦桧才当上了淮阴知县,你懂得如何审案么?那王富贵和证人的证词严丝合缝,所述又极为详实,自然不是偷牛之人!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后衙,莫要出来献丑,更不要再派跟你一样的狗师爷来给你丢脸了!”
说完话,陆游还特意瞟了眼对面的胡铨,只是胡铨依旧笑眯眯的捋着胡须,静静的听着他们的争论。
“啪”的一声,秦天德拍案而起,指着陆游问道:“陆务观,本官问你,三日前的未时至辰时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你需要详详细细的回答出来,不得遗漏一样!”
“我在。。。”陆游顿时语塞,思索了片刻后,梗着脖子大声说道,“我二人每日那么多公务要处理,我哪记得清楚,你以为都像你这狗官,每日什么都不用做么!”
周必大眼睛一亮,诧异的看着秦天德,胡铨也将目光从陆游的身上转向了秦天德,而秦天德则是露出了笑容。
“陆务观,你连三日前的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那王富贵和证人为何却能够将五日前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呢?你们,太嫩了!”
“大人是怀疑。。。”周必大此刻已经有些相信秦天德的推断了,当时审案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如今听到秦天德的话,茅塞顿开。
“好了,你二人年轻,犯些错误也在所难免,以后老老实实的跟着胡师爷多学学就是了。不过若是此案真的是你二人审错,不仅应当重审,更要给原告王有财赔礼!胡师爷,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幕僚就交给你了,淮阴县的政务以后就拜托你们三人了。”
秦天德丢下这句话,起身离去。
周必大跟胡铨打了个招呼,快步去将当日的卷宗取回,在花厅和陆游开始仔细研读起来。
胡铨也凑了过来,站在二人身后仔细打量起卷宗上记载的一切,末了自言自语的说道:“此案的确是判错了。”
“你说什么!”虽然陆游承认秦天德说的是有道理的,不过这不代表他对秦天德有所改观,更何况是胡铨这个新来的师爷,刚看了卷宗就说此案判错了,他怎能不火?
胡铨却没有理会陆游的不敬,只是在思索着,这个秦天德真的是秦桧的侄儿么?真的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货么?
周必大到没有对胡铨心怀厌恶,他只想弄清楚此案的真相,还王有财一个公道,当即起身抱拳说道:“不知道胡师爷为何只一眼就说我二人判错了?”
胡铨赏识的看了眼周必大,并没有解释,而是坐在了桌边,问道:“此事咱们稍后再议。不知二位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刚才为何会说秦大人将你二人强留此地呢?”
陆游根本就不在乎胡铨,也不怕让胡铨知道自己对秦天德的厌恶,当即将秦天德的种种恶行以及如何强迫诓骗他们二人相随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甚至还将岳飞子女也被秦天德软禁在县衙内的事情告诉了胡铨。
胡铨静静地听着陆游愤怒的言词以及不时对秦天德的咒骂,随着花厅中灯火的不停摇曳,他的目光越来越亮。。。
一晃又过去了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来,淮阴县在胡铨带着陆周二人的治理下,变得日渐安静,虽然达不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境地,但却也慢慢恢复了生机。
县衙内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无非是有一日夜间,秦天德喝醉了酒,不小心跌入池塘,幸好被偶然路过池塘的柴房老头所救,才逃过一劫。
对此秦天德赏罚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