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久了。”秦天德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又看向秦二秦三,“二子,三儿,将那个怂包给本少爷带过来!”
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已经看到秦天德和擒下自己的金人称兄道弟,此刻再也没有之前的张狂,哆哆嗦嗦的跪在秦天德和纥石烈大康身前,再次开始苦苦哀求:“求二位大人在下,在下必定感激不尽,在下回去后一定筹备厚礼给二位大人送来。”
“厚礼么?”秦天德笑了两声,亲自解开了书生身上的绳索,“有多厚?”
“在下的叔父乃是楚州通判,膝下无子,对在下视如己出,大人想要多少都行!”
楚州通判?秦天德愣了一下。
宋朝的通判虽然官品不及知州,但大多却是皇帝直接委派,有直接向皇帝报告的权力,创设之初就是为了加强朝廷对地方官的监察和控制,防止知州职权过重,专擅作大。
不过如今的楚州通判是谁秦天德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哎呀,你居然是通判大人的侄儿,这真是天大的误会了。”秦天德扶起了跪在面前的书生,“本官那是淮阴知县,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咦?秦天德这是又想干什么?胡铨三人早就将纥石烈大康所说的一切都听到了耳朵里,对献妻苟活的书生极为鄙夷,可是秦天德居然居然还笑脸相对?
“你是淮阴知县?”书生顿时又恢复了之前的狂傲,一把甩开秦天德的手,“小小的七品知县居然敢对本少爷不敬,还指使下人对本少爷无礼,好大的狗胆!”
面对书生的张狂,秦天德并没有动怒,还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出手的秦二秦三兄弟俩,然后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站在自己身旁的纥石烈大康,笑嘻嘻的看着气焰开始变弱的书生。
“不知者不罪,看你年少无知,本少爷就不追究了!给本少爷备一匹快马,本少爷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一匹马?你的妻子不打算带回去了么?她还没死。”秦天德脸上的灿烂的笑容出现了片刻的凝滞。
“切,不过是本少爷从春花楼赎回来的贱货,如今连残花败柳都不如,死了更好,与本少爷何干!”
“嗯,她如今的确是连残花败柳都不如,可她落到眼下的田地,全都是为了你啊,难道你对他连一点不舍都没有么?”秦天德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狗东西!你还敢管本少爷的事,不想要你头顶的乌纱了么!”书生恶狠狠的骂道,可是看到纥石烈大康递来的那不善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本少爷当初也是看她美貌,才替她赎身。如今她用自己的身子替本少爷挡灾,就算是还了本少爷替她赎身的五百两银子好了。
你若是看上了她,本少爷就把她赏给你了,或者从你手中换匹马也行!”
秦天德脸上的笑容已经灿烂到了极点,他原本还打算放过这个书生,毕竟对方也算是被金人羞辱的同胞,所以他想试一试此人的品性。
哪怕是此人对那女子有半点不舍,也还算是良心没有完全泯灭,他都打算放过对方。可是如今。。。
“你,他,娘,姑娘不要!”秦天德正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往外蹦着,忽然看到远处的女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女子左手抓牢毯子,遮盖住自己大部分身体,右手从地上摸到了散落的发簪,锋利的一头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侯东白,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说什么真心爱我,这一世都跟我不分开都是在骗我!”女子披散着头发,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不停的滑落,“亏我为了你让那些畜生。。。你居然说出如此无情无义的话来!”
侯东白脸上没有丝毫的惭愧,反而厌恶的看向女子:“柔儿,你现在连残花败柳都不如,你还想让我纳你入门么?我嫌你脏!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