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实非我大宋之福,更非官家之福。臣为我大宋千年基业计,为官家百年威望计,如今只有一人可胜任左相一职。既能够报答君恩,又能够挟制秦相,使得秦相不敢对官家不敬,更是不敢心生违逆之心。”
赵构愣住了。秦天德所说的这番话,特别是对秦桧的指责,他心中很清楚。由于他对金人的畏惧,使得其不得不倚重秦桧,而秦桧亦是凭借这份倚重,在朝中排除异己安插党羽,大肆发展势力。
这么多年来,说句不好听的,他已经被秦桧玩弄于鼓掌之中,而秦桧更是将势力渗透到了政治、军事、财政、刑法各个方面,在朝中几乎可以一言决定他人官运生死,已形成了尾大不掉之势。
秦桧的所作所为,许多人都看得清楚,可却无一人敢像秦天德这般直直白白的说将出来。这个秦天德想干什么?赵构心中浮起了浓浓的疑问。
虽然秦天德看似说的义正言辞,可是今日早朝之上,秦天德言行举止,让赵构再难像以往那般信任秦天德,认为秦天德再其一再的恩宠下,对权利的追求大过了对秦桧的惧怕。说到底秦天德毕竟是秦桧之侄,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
赵构忽然发觉御书房内突然安静下来,静的连秦天德平稳的呼吸之声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这个秦天德到底想要干什么?
“秦爱卿,说了这么半天,你尚未说出你心目中可以胜任左相之位的人选。”赵构地一次发觉秦天德再不是他了解的那般。
“微臣不才,心中对官家一片忠肝义胆,故以为如今朝中官员中,唯一可以继任左相之位者,舍微臣再无他人!”
“你说什么!”赵构失声惊道。
“官家,微臣是说,只有微臣才是最合适继承左相的人选!”
第三一六章 韩世忠的鸿门宴
玩儿了一回毛遂自荐的秦天德晃晃悠悠的走出了皇宫。
在他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并没有得到赵构的答复,这个他能够理解。自己的身份特殊,能否成为左相,与别人擢升左相比起来,影响大了数十倍不止。
说到底还是他秦桧侄儿这个身份闹得,而且今日早朝,在大庆殿中自己面对万俟卨对秦桧的指证,反戈一击,更是联手秦桧一硬一软逼迫赵构下旨,将万俟卨打入大牢,交由大理寺查办。
大理寺一向都是秦桧的地盘,万俟卨的下场可想而知,亲者能够落得个发配荒远之地就算是秦桧开恩了。
正是因为如此,赵构才会对他是否能够升为左相,继续与秦桧在朝中抗衡起了疑心。
他给赵构新添的麻烦他很清楚,赵构若想不让朝中的局势再度回到以前秦桧一家独大的局面,就必须找出一个合适的左相,这个人必须具备跟秦桧跳脚的资格,而且还得是个聪明人,如同万俟卨这般傻乎乎的家伙,妄图掀翻秦桧之人是绝对不行的。
赵构要的不是秦桧倒台,而是一个平衡的局面,这一点琴台你的同样很清楚,这也是他升任左相的最大优势。
但劣势也不可避免,他姓秦,是秦桧的侄儿,只这一点,就为他升任左相增添了无穷的变数。
虽说他刚才在赵构面前指责秦桧的种种,但凡事涉及到政治,就当不得真,玩政治就跟耍流氓一样,太老实了就会受伤,那些被秦桧迫害甚至迫害致死的还有被他弄到淮阴的人,不都是如此么?
赵构绝对不会轻信他的话,一旦选择错误,赵构简要面对的就是秦家叔侄联手将其架空的局面,所以秦天德断定,赵构必定会有后续手段来试探自己对秦桧的真正态度。
如今赵琢已经全然偏向了秦桧,对他只是敷衍了事,再无半点尊敬可言;而赵眘似乎在那次从他口中得知赵茜嫁给自己的缘故后,突然长大了许多,终日只是老老实实的读书练武,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