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与微臣另有图谋,为何还要如此对待微臣?更何况微臣知县淮阴时,替其报了杀父破家之仇,淮阴诸多商贾百姓皆可证明,齐妍锦就是齐博之女,怎会跟什么耶律延禧拉上关系!”
赵构思索了一番,先是安慰秦天德莫要如此激动,然后看向秦桧:“秦爱卿,你可知此事事关重大,那齐什么锦的女子,若是耶律延禧之孙,如何会流落到我大宋境内,此事你又是从何人口中得知?”
秦桧瞥了眼双拳紧握发白,双眼通红瞅向自己的秦天德,又转向赵构:“回禀官家,此事秦大人或许起先是被蒙在鼓里的。那齐妍锦生父乃是耶律延禧登基前风流所出,出生后就连耶律延禧也不得而知。
后辽国为我宋金联手而灭,其生父辗转流亡,生活贫苦,得一女儿却是无力抚养,只好将其丢弃在淮阴茶商齐博门前,所以在秦大人调回临安任职前,也被蒙在鼓里,就连那齐妍锦也不知其真实身份。
然而随着秦大人逐渐得到官家恩宠,在临安城内顺势而起的时候,不知那祈丹教如何得知了齐妍锦的身份,从而开始接触其,并且试图通过其,借助秦大人疼爱妻妾之举,从而控制秦大人,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爱卿,你尚未告诉朕,此事你究竟是从何人口中得知呢?”看到秦天德又要开口,赵构伸手一摆,阻住了他的话头。
这一回秦桧迟疑了,好半天才犹豫着说道:“此事,此事是老臣幕僚经过查访后得知。”
“是何人,姓甚名谁?”
“王庆增。”终于秦桧说出了王次翁的名字。
赵构轻笑了一下,不再追问,而是看向秦天德:“秦天德,对于秦爱卿所言,你有何话要说?”
秦天德眼前一亮,依旧通红着双眼,用激动的声音说道:“微臣求官家做主,这老匹夫想要用微臣爱妻要挟微臣不成,变编出了这天大的笑话来离间官家与微臣的关系,其心可诛,求官家为微臣做主!”
赵构并没有给予表态,而是继续询问道:“你口口声声说秦爱卿所言为虚,不知有何凭证?”
“回禀官家,这所谓的秘密组织一说,乃是微臣当初在同文馆内为对付西夏等四国使节随口编造出来的,官家应当知晓。可笑秦会之居然借此撒下弥天大谎,只为对付微臣。若是真有什么‘祈丹教’,大可擒获其中关键首脑与微臣妻子对质,何必要强行将微臣妻子掳走?官家,以您的英明神武,还看不透这其中的卑鄙行径么?”
赵构很喜欢眼前的情形,秦桧和秦天德都要求自己做主,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他是大宋的皇帝,若非当初只能靠秦桧来打理与金国的关系,如何肯放人秦桧独掌朝权将自己架空呢?
起先他忍着心中的愤怒,接受金使完颜亮的保荐,将秦天德调回临安,心中只以为是秦桧为了巩固自身地位。正准备答应完颜亮,将秦天德升任为户部侍郎时,可没想到却遭到了秦桧的反对,最后使得秦天德成为了从六品的起居郎。
随后在秦天德任职起居郎的日子里,他暗中旁观,发觉秦天德并非与秦桧一心,到最后更是发觉了秦天德许多连秦桧都不知道的秘密,因此他决定将秦天德推出来,与秦桧对持,在朝中形成二秦对立的局面,以此来确定自己的地位,逐步将落在秦桧手中的大权收回。
可是随着他对秦天德的了解越来越多,他心中忽然对秦天德产生了一个荒诞的判定,正是因为这个判定,使得他没有将秦天德擢至户部,反而改任太子谕德,忍痛暂时延缓了心中起初的打算。
可没想到,即便如此,秦天德依旧没令他失望,居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达到了他本已打算延缓的的局面——二秦对立,这让他更加坚信了心中那个看似荒诞的判定。
赵构心里清楚,只要今日此事处理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