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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4 / 4)

的罪名,叫租界的日本”白帽”警察抓进了衙门。天津卫的老百姓都知道,说日租界的警察衙门是鬼门关一点也不冤枉他们,中国人在日租界甭管触犯他们什么戒条,抓进去少说也得脱一层皮,如果是抗日的罪名,那可就是九死一生,那些年海河里时不时飘起装着死人的麻袋,捞起来一看,都是受过刑挨过打的,八成都是日租界警察署要不就是海光寺日本驻屯军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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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第四章(3)

那天我们是晚上十点钟得到信儿的,掌柜的正为怀玉大老晚的没回家犯急呢,就听有人把大门砸的“咚咚”直响,我赶忙打开门,就见一个蓬头散发的姑娘跌跌撞撞跌了进来,原来这就是跟怀玉一块儿到日租界贴标语的同学,叫梅子。经梅子一说,才知道怀玉跟着几个学生,摸黑溜进日租界贴抗日标语,在三岛街也就是今天的新疆路,被租界的”白帽”警察抓进了警察署。

一听这话,掌柜的顿时就瘫坐在椅子上了,脸刹白,足足半天没啃声。

怀玉和洗玉在一边叫唤着乱跺脚。我心里跟刀子剜似的,对掌柜的叫:“掌柜的,您别这么楞着呀,赶快想法子救怀玉呀!”

掌柜的这才醒过梦似的喊:“叠玉,快把雄飞叫来。”

叠玉说:“孩子他爸还没回来呢。”

掌柜的冲我喊:“德宝,快,快去码头找他回来!”我应了一声,立马就朝大门外跑去。

虽然是快到清明了,街上还刮着冷嗖嗖的风,一出门我就打了个寒战,我从东门一直奔到海河边上,再跑到陆雄飞当家的大连码头,还不到小半个时辰。待我跑进大连码头里边时,早已浑身上下都叫汗水湿透了。一打听,陆雄飞居然还不在,我这心里“咯噔”的一下,再一打听,说是陆雄飞今天晚上在满福楼大酒店有饭局,我这又马不停蹄的往满福楼跑,到了那家酒楼跟前,还没沾门边呢,就被几个粗头大脸的人拦住了,一瞅就知道是青帮的人。见我汗头涨脸的一身短打扮,他们便粗声大气的问我是干什么的,我忙自报了家门,说是东门脸“恒雅斋”掌柜赵如圭吩咐找他女媳陆雄飞的,正巧门里走出来陆雄飞的手下臭劣咕,他常到家里找陆雄飞的,所以认识我,见了我格外地客气,听说有急事儿,他便领我进了满福楼的前厅。

臭劣咕告诉我,楼上正在摆香堂收徒弟呢,陆雄飞是今天香堂的主持人,多急的事也得等他下了香堂。这功夫就听见楼上传来陆雄飞的吆喝声:“上香!”我寻着声音轻脚走上楼,就见楼上的大厅里挤满了人,靠东边摆着一大香案,上面摆着一只木斗,里边装着冒尖的大米,大米上面插着五面黄色的三角旗子,旗子上面写着什么人的名字,木斗旁边是香炉,再两边点着红腊烛,突突的冒着青烟,在木斗前面摆着一只大碗,里边大概盛的是酒,大碗旁边是一只还动头动脑的活公鸡。那些人都面对香案站着,穿着长袍马褂的陆雄飞就立在香案边上,他点了三柱香,恭恭敬敬的递给旁边的一个足有八十上下的花白胡子老头,这就是青帮里人称本命师的角色,老头颤颤抖抖的把那香插在香炉里边。陆雄飞又吆喝了一句:“拉架子!”因为常跟陆雄飞一块儿混,对青帮的黑话我多少也懂几句,这拉架子就是行礼的意思。就见四位打扮讲究的男人“噗通”冲那老头子跪了下来,随着陆雄飞的吆喝,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行了大礼,才直起身来。这会儿的陆雄飞扮演的是引进师的角色,就是介绍人的意思。他见那四个人磕完了头,又吆喝了一声:“递帖子!”只见那四个人都掏出一份红帖子恭恭敬敬地递给陆雄飞,陆雄飞又把那红帖子恭恭敬敬的送到老头子,老头子收下帖子,对那四个磕头的男人念念有词:“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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