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望过来,“那会我就想,原来有个贴心的女朋友也是可以这么幸福的。”
最后一句话,其实可以多重理解,不熟悉他们关系的人或会认为这两人定是男女朋友了,但听在罗雪青耳里,却类似于单恋的男人向女人求婚,女人可以不同意也可以予以默认。
所以她的重点并没有放在这一句上,她一开始就让王实提到的夜壶事件给冏到了,等他说完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顿了半晌这才道:“都要吃饭去了,这时候提夜壶。。。。。。”
所以说,王实比不得陶黎贺的浪漫,风花雪月的时候决不提世俗污物。
但这种男人,或也有他的可爱吧?罗雪青只得让自己努力去认同。
吃完饭出来,华灯初上,飞李有事先行告退,他们三人只好打的回了医院。
进门的时候也不知道陶黎贺给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疼得当场就白了脸,王实伸手过去想扶他,被轻轻推开:“你扶我就算了,等下把你腰又伤到我罪过就大了。”
“严重吗,要不叫护士过来?”
“没事,缓一缓就好了。”
他直起身,咬着唇,说这话时谁也不看,倒像跟人赌气似的。
或者,是怪罗雪青的不解风情,她一直站在一边,冷眼打量般仅是观望。
王实犹豫片刻,望过来:“雪青,要不辛苦你一下?”
她叹一口气,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他倒底是老实人,比不得某公子九曲十八弯的小心肠。却也没推辞,上前扶住看上去疼得相当厉害的陶黎贺:“陶总若不怕我不小心摔了你,就让我送你回病房?”
陶黎贺微微沉吟,状似为难,而后才答:“辛苦你了。”
表面看去,客气周到,压下来的身体却有如千斤,毫不客气几乎全部都靠到她身上了。
王实想要随行,陶黎贺依旧客客气气地阻拦:“晚了,你明天要办出院还要赶回杭州,还是早点休息吧,有罗小姐送我就可以了。”
两人握手,告别,她看着王实走出电梯门,门合那时,她当然也看出了王实眼里的留恋。
陶黎贺便在这时捏了一把她的手掌。
回头过来,陶黎贺的一切都已经恢复了正常,苍白和虚弱,客气与礼貌。
罗雪青不由得摇头:“在一个真心实意的人面前演戏,你心里可有愧?”
他大喇喇地:“没有办法,我不想你去陪他。”
叹气:“不要把自己表现得像个情痴,这角色不适合你。”
“难道只有情痴才会吃醋?”
“你吃醋吗?”罗雪青大大意外了,笑容泛到脸上,“那我真是太荣幸了。”
陶黎贺目光直直射过来:“我不是木头。”转而一脸疲乏地叹气,“结婚真有那么好么?”
她笑,神情略略有些感慨:“我不知道结婚好不好,但是我喜欢结婚时的那句誓言: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很多时候,能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爱和被爱都是一种幸福。”
她站在那里,耀眼的灯光下,念着那古老誓言的时候,一脸凝结的对幸福的期望。
如此世俗,陶黎贺却第一次觉得感人。
送他回房,她即时准备离开。
陶黎贺说:“有时候,真是嫉妒王实,真心实意的追求毕竟是换来你真心实意的对待。”说到后来已略有伤感,“你对我,可有过真心实意的时候?”
这男人,自己没有诚意,倒先来强求他人要付出真心。
罗雪青冷嘲:“那是游戏,你想要人付出多少真心实意?”
“游戏也有全情投入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