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看她笑着看向自己,大眼睛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可是见着人了,他又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怎么做,只能沉着脸坐在一旁,盼她能大发慈悲,主动看自己一眼,跟自己说一句话。
他也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看到她,心里就高兴得开出花来,可在人前,却愣是不敢和她靠得太近。
这样手足无措的感觉太让他为难了,即使从小和母亲吵,即使曾经经历过很不好的事,他也从来没有为难过。
可是让自己想到就忍不住脸红的少女,愣是让自己陷入了史无前例的为难中。
想起她说自己是胆小鬼时,心里是无尽的苦涩,看到她和别的男同学亲亲密密地说话,心中就忍不住发酸,再想到过去一起骑车一起跑步一起种花一起打篮球一起调试香水,心里又甜得跟吃了蜜糖似的。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心也能像味觉一样,品尝尽了酸酸涩涩,难过与甜蜜。
这样的心情让他坐立不安,他恨不得马上跟她道歉,跟她和好。可是却又不敢踏出那一步,始终优柔寡断。
这些天,刘君酌一直在分析,自己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是因为怕被别人知道了自己的心事,还是怕别人会因此笑话她。
又或者,是因为那天她在桃花漫天中扑入他怀中后,他晚上做的那个梦?
“我一点也不大人大量,我也不是蓉儿,哪里有资格原谅得到刘大公子啊!”何亭亭哼了一声,仍旧板着小脸。
刘君酌这些天被何亭亭冷眼相待,又不能和她说一句话,早就遭受折磨了,这时已经打定主意,即使脸皮也不要了,也要跟她和好,扔像从前一样,在春光明媚中骑车、谈天、说笑。
思及这个伟大的理想,他忙道,“你自然不是黄蓉,你谁也不是,你是独一无二的自己,你是何亭亭,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你是最美丽的,最好看的,最聪明的,世界上没有人比得上你。
他耳根泛红,心脏急剧跳动,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补充完了,满怀期待地看向何亭亭,由于紧张,他的手心出了汗。
何亭亭扭头瞪他一眼,娇嗔道,“就算你跟我说好话,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刘君酌见她星眸闪动,巧笑嫣然,因生气比往时更多了一股神韵,嘴边梨涡深深,这样向自己一瞪,让得自己半边身体都酥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何亭亭还等着他再说几句,自己才好原谅他的,说了之后便等着。
哪知左等右等都没听到刘君酌继续开口,顿时不高兴了,脚下用力蹬车,将刘君酌甩到了身后。
刘君酌一回神,见何亭亭的车子已经跑到前面去了,连忙用力蹬车追上去,口中叫道,“那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何亭亭一言不发,只是目视前方不住地蹬车。
“亭亭,你跟我说说话嘛……”刘君酌见何亭亭不说话,有些心慌,忙又叫道。
若是过去,他准是装可怜博同情了,可是这时他却不想再在她跟前装可怜,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有一分的羸弱。他希望自己在她心目中是最强大的,在每一方面都很强大。
嬉皮笑脸或者不要脸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装可怜。
何亭亭还是不理会,只埋头蹬车。
“要不我给你讲笑话,你如果笑了,就不生我的气了。”刘君酌见何亭亭仍然沉着小脸,想了想又开口道。
何亭亭傲娇地哼了一声,继续道,“我才不要听。”说完却没有加快速度骑车,显然是要听刘君酌的笑话的。
刘君酌听她说不听,先是心慌,可再看到她仍然慢慢骑着车,心中顿时又大喜,心情一低一高,委实刺激到了极点。
“话说,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