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来。
“他哪里不像了?”美妇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意识到自己端着的态度已经有了裂痕,忙重新做出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声音沉稳道,“你家里是做生意的吧?我家不爱和你们这些投机倒把的打交道,你以后别缠着我儿子了。”
何亭亭听到美妇一副嫌弃的语气,陡然想起那天试探着和刘君酌说陪他妈妈吃饭,被刘君酌推托了,脸上火辣辣的,心中又痛又怒,仿佛被扇了耳光,当下挺直了胸膛,“我并没有缠着他,只不过同学关系而已。”
“那就好。”刘君酌妈妈微微颔首,目光掠过何亭亭的脸蛋,闪过傲然,“你长得不错,但是出身不好,我不能让我儿子和你在一起。他有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大的,小时还同席,情谊远远不是你可以比的。”
果然有个青梅竹马,还是门当户对被家长认可的……
何亭亭觉得一颗心瞬间碎成了渣,心痛的痉挛直接传到手指,使得十根手指抽搐似的痛,她鼻子发酸,眼眶瞬间湿了。可是为了最后一点尊严,她拼命控制着自己,让自己不要掉眼泪,沉声说道,“你说完了吗?就此别过。”
即使她家世比不上刘君酌家里,即使她的家世没有如今模样,即使她如今一贫如洗,她也不是任人挑拣的。
美妇人见何亭亭丝毫不给面子就走,心中不快,但见人走了,倒也不好再去追赶以至于失了身份,只得低声暗嘀咕道,“果然都不是好的。”
不远处一个四十来岁普通妇女见何亭亭走了,便走过来,“阿青,怎么样?”
美妇冷哼,“还能怎么样?大老远我看着就觉得这丫头和我天生不对付,接触过了才知道我的直觉果然没错。”
普通妇女点点头,附和道,“可不是么,婆媳是天敌,难怪看不顺眼的……”她剩下的话在美妇逼人的目光中咽了回去,讪笑道,“你看我这嘴呀,就爱乱说……”
等美妇移开不满的目光了,普通妇女擦了把汗,心里却忍不住委屈我压根没说错嘛,原先还没打听好何亭亭是哪个,你大老远就觉得人家哪里哪里让你看不惯,这不是天生的婆媳不对付是什么?
何亭亭被拦下了时让李真真先走了,又耽误了点时间,到她回家时,公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她一个人骑着车,在南方七月灼热的风中哭着回家了。
何奶奶见孙女儿哭着回来吓坏了,一把将人抱在怀里,一叠声地问,“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家亭亭了?快告诉奶奶。”
何亭亭被何奶奶抱在怀里,才惊觉自己已经回到家里,心中委屈和难过更甚,干脆抱着何奶奶放声哭了起来,“奶奶,我心里难受……”
何奶奶更慌了,忙拍着何亭亭的背柔声安慰,心里急得不行,埋怨儿子媳妇都不在家,老三又不知跑去了哪里,此时有事了一个帮得上忙的人也没有。
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吊着,种种不好的猜测萦绕心间,又要心疼孙女儿哭得声音沙哑,恨不得把人分成两半,一半负责一件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亭亭哭声渐歇,打着呃抬起头看向何奶奶,“奶奶,我难受……”
“奶奶在这里,别怕……”何奶奶看着孙女儿肿起来的眼睛,心都要碎了,恨不得把弄哭自己孙女儿的人打个半死。
说完了见孙女儿只顾哭,不由得追问,“亭亭,你告诉奶奶,谁欺负你了?别怕,你说出来,奶奶找人帮你教训他。”
何亭亭哭了这么久,已经慢慢回过神来了,听到这话愣了愣,马上就决定了要撒谎,“我、我考试考不好,早上发挥失常了……没有人欺负我……”
她不想说刘君酌妈妈的事,所以找了这么个借口。
何奶奶并不肯相信,仍旧看着何亭亭,“真是这事?可不能跟奶奶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