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一想到婷儿的时候他的心就格外的痛,痛得钻心,痛得要命!
何天香的身子不由缓缓地萎缩了下去,有血,又从何天香嘴边缓缓流了下来。
范德子的身子也同样开始萎缩,因为那一声惨叫,在他听来才是真正的毛骨悚然!
傍晚,河边,第五棵柳树。王雁云独倚树旁,一身粉红的裙子,在晚风中轻轻地飘扬,更显得她身段婀娜,婷婷生姿。
何天香一见面就对他印象甚恶,一直看她不顺眼,但在这夕阳,河边,垂柳之下,何天香也不得不承认,王雁云是个长的很不错的姑娘,只是她那一身的坏脾气——何天香不由摇了摇头,走了上去。
'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听得身后的脚步声响,王雁云猛地转过身,恶狠狠的盯着何天香道,火药味十足!
'得意?我得意什么?'何天香不由有些莫名其妙。
'自你到我家以来就从没给过我什么面子,现在你又有资本笑话我了,你不该得意吗?'王雁云生气地道。
'你说的话我一点也不懂!你是这里的二小姐,我们做下人的又怎敢不给你面子?我也没有什么资本笑话你,倘若你自己也真的以为自己的房间不太雅观的话,多少收拾一下也无妨,但这又跟我得意不得意有什么关系?'何天香不冷不热地道。
'你——'一句话正中疼处,王雁云不由气的满脸胀红,一时竟是找不出半个字眼儿来辱骂一下何天香才能解得心中这口郁闷之气。
'我怎么了?倘若二小姐以为在下说的不对,尽可以指出来,在下洗耳恭听!'何天香两手一抄,依旧不愠不火地道。
啪!一块好大的鹅卵石在王雁云的脚下被踢出老远!
'好吧!算你厉害,我说不过你,可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到我们这里来做什么,这总可以吧? '王雁云使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心中那股怒火压住,第一次试着心平气和的和一个下人说话。
'这个你应该去问你哥,他知道的很清楚!'何天香不想跟她多费口舌,直接把事情推到王爱尘身上——他知道该怎么说。
'我已经问过我哥了,可我不相信!我就不信除了书上写的,这世上就真有这么多人爱遭强盗!'王雁云道。
'信不信由你,但我说的是实话!'何天香道。
'我不相信你的实话,我要你亲口对我说!'王雁云追问道。
'我这个人一向很少说谎的,可你又不相信我的实话,那我已经无话可说了,是不是?'何天香无奈地看着王雁云,两手一摊道。
'你——'王雁云不由再次怒火中烧。
'也就是说,我可以走了,是不是?'何天香平平淡淡地道,却真的转了身子就走。
'何难言,你给我站住!'王雁云再也忍耐不住,不由大喊道。
何天香听话地站住,回头:'二小姐,还有什么事?' '你以为你不说,本姑娘就不能逼你说出来吗?'王雁云怒极反而平静下来。
'怎么,你想动武?'何天香不由有些好笑:'我不想跟女人打架,免得你输了哭鼻子!' '哼哼,'王雁云不由冷笑:'我爹是'三臂神刀'王青云,方圆百里之内谁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大名?我会输?倒是你,还是早说的好,免得在本姑娘手底下受苦!'说着,王雁云一步一步地压了过来。
何天香还是摇头:'你虽说的厉害,可我还是不会跟你打。像你这种摔个跟头就会大哭大叫的女孩子,我还是不招惹为好!'说着何天香又往前走。
'什么?谁说我摔个跟头就会大哭大叫?'王雁云不由怒不可遏,忍不住向前冲来。
可不幸的是她就真的神使鬼差地踩到了一块鹅卵石上,然后扑通一声狠狠地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