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车辘辘远去,官道又恢复了平静。
骏马狂奔,薛沉香抱着何天香坐在马上,只觉得头晕目眩,昏昏沉沉地趴在何天香背上也不知奔了多久,突然,马蹄一软,向前扑倒,何天香的身子不由也向前栽去,薛沉香一惊,奋起余力,抱着何天香向外面一滚,连滚了好几匝才停了下来,去看何天香时,却见他早已昏迷了过去,胸口一片血渍,一个乌黑的掌印深深嵌在胸前。
薛沉香心痛欲焚,方才那几掌幸亏都是何天香代自己接了,要是自己,只怕早已剑折人亡了。
薛沉香看着何天香苍白的脸,再一摸,竟似已无鼻息,薛沉香不由痛不欲生,大哭道:“何公子,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若是死了,我做鬼也不会饶你的!”抬头却见不远处有一座小庙,薛沉香不由咬了咬牙,抹一把泪水,吃力地抱起何天香,一步一步向那座庙挪去。
眼见捱到庙门,薛沉香也再也支持不住,突觉眼前一黑,抱着何天香一齐砸向庙门。
哐——庙门被两人的身体生硬的撞开,薛沉香却紧抱着何天香顺着台阶滚了进去。
“何公子,何公子,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床上,薛沉香大叫道,猛地睁开了眼,却见何天香依旧抱在自己怀里,这才定下心来。
却听身后一个人轻笑道:“阿弥陀佛,姑娘终于醒了。”
薛沉香回头,却是一个面目慈祥的老和尚,不由问道:“咱们这是在哪里?”
老和尚笑道:“这是在栖云寺,贫僧孤木,与这位施主也曾有过一面之缘,姑娘若不反对,能否让贫僧瞧瞧他的伤势?”
薛沉香连忙起来道:“他伤的很重,大师方才为什么不瞧?”
孤木却摇摇头笑道:“方才姑娘抱的他好死,贫僧纵是用尽全力也休想把他从姑娘怀里拉出来;贫僧冒眜地问一句:是你与这位施主是一对呢,还是那位眼睛看不见的姑娘?”
薛沉香脸上不由一红,却黯然道:“就都算是吧!他这人要不是这样,还……”
孤木揭开何天香胸前的衣襟,突然大吃一惊,不由叫道:“啊?怎会是她?”
“怎么?是谁?”薛沉香不由问道:“何公子还有救没有?”
孤木却摇摇头,暗叹一声道:“这就要靠他的造化了!”
薛沉香不由大骇:“大师的意思……”
孤木叹道:“姑娘不知道吗?他中的是‘怒鹰至尊掌’这种掌力是当今天下最霸道的三种掌力之一,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贫僧纵是用尽全力,也只能有四成的把握而已!”
薛沉香突然跪下叫道:“恳请大师援手!不论什么条件,天星楼薛沉香一力承担!”
孤木连忙扶他起来道:“好!好!原来你是天星楼薛摇红的女儿,贫僧与薛楼主也曾有过一面之缘,此次定当全力,只是万一出了事,姑娘怎么办?”
“万一出了事,”沉香薛一咬嘴唇:“沉香唯有以身相殉!”
孤木不由脸色一震,低首向薛沉香一礼道:“阿弥陀佛,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何施主不管是生是死,今生已无憾矣,薛姑娘,请——”
薛沉香退出房门:“一切都拜托大师了!”
孤木点点头,轻轻关上房门,自己也在床上,双目一闭,凝神运动,不时,头顶竟冒出腾腾的热气。突然,孤木双目电睁,一把拉过何天香,大喝一声,双掌翻飞,指点掌拍,疾若雨点,将十二正经一并拍过,又单掌一抡将何天香在半空中连转正圈二十四逆圈四十八,方一掌击在他会阴尾骨端,上拍脊柱,又走项后,再走头顶,额中鼻柱、上齿龈,又将何天香提起,在身前身后拨头推脚在空中连旋九十六圈,方又一掌击在他的会阴部,再沿腹、胸、咽喉、下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