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史诗箱不由柳眉到竖怒喝道:“吴宝琦,你不知道云舒楼是不许男人随便进来的吗?”
吴宝琦一听,连忙退了出去,讪讪道:“嘿嘿,对不起,我一时情急,忘了姑娘的规矩,还请恕罪,恕罪!”
何天香一听,不由明白,怨不得昨天史明玉瞅自己,原来史诗箱竟还有这个规矩!
吴宝琦这才突然看见何天香,不由问道:“哎?他是谁?怎么会在里边?”
“他是花匠,自然进的!”史诗箱道。
“我也会剪花儿,怎不让我进去?”吴宝琦不由叫道。
“可他会剪‘黄楼子’,你会吗?”史诗箱冷笑道。
“黄楼子?”吴宝琦不知其意,不由一阵迷糊。
何天香知道史诗箱是在讽刺自己,不由朝她看去,却见她一双秀目也正朝自己扫来,不由连忙又低了头。
“我不管什么黄楼子!”吴宝琦突然叫道:“你曾说这云舒楼惟有你爹爹和你哥哥进得,现在既然有外人进来了,今日这云舒楼我是进得也进得,不进得也进得!”说着一掳袖子就往里走,直冲何天香叫道:“喂!小子,你叫什么?进这个门儿的时候,问过你吴大爷没有?”
何天香不由大怒,心道:“这吴宝琦着实可恶,不敢惹史姑娘,却拿我来开涮,你倒以为我何天香是好欺负的吗?”
就听史诗箱怒道:“吴宝琦!你站住!这里毕竟是我的绣楼,容不得你撒野!你可知道他是谁?他可是踹死你!你再敢乱来,我就叫他把你踹出去!”
史诗箱一见吴宝琦要硬闯云舒楼 ,不由已慌了,知道史明玉不会帮自己,只好把何天香抬出来挡一挡了。
“踹死我?”谁知吴宝琦根本没把何天香放在眼里,朝后一挥手道:“听到没有?他要踹死你家大爷,你们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两名恶奴立即应了一声是便跳进花从中直向何天香扑来,吴宝琦则大是得意地跟在身后。
何天香火起,却不愿随意暴露武功,只是装做慌张的大叫一声 ,丢了花剪,便跑到走廊上来。
史诗箱一见吴宝琦不怕恐吓,不由大急,连忙对芍药道:“芍药,你快去喊人来,把他赶出去!”
芍药应了一声,正要转身跑下亭子,却被史明玉一把抓住,不由吃了一惊。
史诗箱也不由大吃一惊,怒叫道:“哥!你干什么?”
史明玉尽量平和地道:“诗箱,人家史公子既然来了,你陪人家一次又怎的?”
就见何天香已被两名恶奴架住往外拖,何天香则拼力地挣扎,叫道:“你们讲不讲道理?这是在史家,你们怎能如此撒野?!”
两名恶仆只觉何天香力大无穷,两个人竟还有些架不住,不由忙的手忙脚乱。何天香也摔胳膊抡腿,三个人乱成一团,只觉满目都是手脚,三个人又都穿青衣,却早已分不出谁是谁来。三个人厮打着吵闹着看看已到了吴宝琦身边,再几步就出的院门。
史诗箱不由大怒叫道:“哥!你妹子的脾气你也应该知道!有些人,我见一千次一万次都行;但有些人,你却是休想叫我瞧他一眼半眼!芍药,咱们走!”说着一甩袖子就要走。
谁知刚刚要起身,就听前面砰的一声巨响。三个人不由吃了一惊,连忙抬头看去,就听一声惨叫,方才还在那儿得意洋洋的吴宝琦,身体平平似一杆枪般被人一脚踹出门去。过了好久,方听的轰的一声巨响,然后再无声息。
立时,所有的人都呆住。两名恶仆也不由放开何天香张大了嘴巴看着月亮门外,院中一片沉静。
突然,何天香首先举起手打破了沉静:“我发誓,刚才那一脚不是我踹的,绝对绝对不是我踹的!”
终于一个恶仆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