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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凝雪不由惊叫一声:“糟!我忘了给他止血!”连忙从怀中取了一个黑瓷瓶,倒出一些药粉敷在何天香腿上,待去扯何天香的衣襟时,却见他身上的衣服为干血所滞,早已找不出一块好布料,干脆扯下自己的一个裙角替他包扎了起来,又去寻找其他的伤口。
当一切都清理完之后,李凝雪便轻轻坐在旁边又打量起何天香来,不由又回忆起他手执长枪跃马啸在黑衣骑兵中冲突往返的情景,那是何等的气势;当他手执长枪单枪面对众人挑战时,那又是何等的威风?然后,她便又想起了那双眼,那双眼……?怜悯的眼,直视的眼,幸福的眼………李凝雪突然向何天香的眼睛看去,现在这双眼睛正柔和的闭着,可里面,又深藏了多少的爱恨缠绵?
“难道,真是我错了?”看着何天香依旧祥和的笑脸,李凝雪有史以来第一次扪心自问。
篝火依熊熊,似在回答着她的问题,但是对与否,无人知。
突然,昏迷中的何天香又叫道:“婷儿,婷儿——”
“婷儿,又是那个婷儿!”李凝雪突然无由的一阵烦气,却把手往何天香额上一探,不由大吃了一惊,心道:“糟了,他还在发着高烧,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得赶快带他离开这里找个大夫看一看!”
不料,何天香的双手突然抬了起来,握住她的小手迷迷糊糊地叫道:“婷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李凝雪大惊,连忙抽手叫道:“放手!你快放手!”但何天香手劲奇大,她愈是往外挣,何天香抓的愈是紧,叫道:“婷儿,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李凝雪突然无名火起,脱口叫道:“你那个婷儿已经死了!”
“不,不!你不会死的,你说过,就是要死,我们也会死在一块儿的,你忘了吗?”何天香迷迷糊糊急切地叫道。
李凝雪猛的一呆,停止了挣扎,轻轻地地俯下身来,静静地看着她,眼光中同样充满了怜悯。
“你知道的,我是多么的喜欢你们,我爹娘早已死去,在这世上,除了师父,师兄,我最亲最近的就是你们了,我真的舍不得你们……我愿为你们生,为你们死……”何天香在高烧中断断续续地呓语。
明知他说的是胡话,但早已有人热泪满眶,容憔心悴了。晚风中,有人在轻泣。
过了许久,红日渐西,李凝雪方幽幽地出现在洞口,脸上泪流未干,形容看来有些憔悴。突然长草所掩的洞口不远处有人问道:“邹堂主,还没有何公子的消息吗?”却是薛沉香的声音。
李凝雪不由吃了一惊:“姓薛的好本事,居然这么快便找到这里来了。”连忙蹲下身子拨开重重茅草向外看去。
却见周围都是清一色的白衣女子,薛沉香黄衫飘飘坐在马上,脸上一片焦灼。
就听那邹堂主道:“禀楼主,咱们此处人手极为有限,是否要请丐帮和慕容山庄于此处的分舵帮忙?”
薛沉香略一沉思点点头:“只要是为了何公子,他们断无不帮之理。对了,他们的马匹就在附近,他们是走不了多远的,给我细细的搜;另外,通知其他分舵,留意一下田姑娘和赫公子的踪迹。”说完打马而去,却不知自己要找的人竟在咫尺之间。
邹堂主一挥手,一群人立即散了开来,四处细细查找,有两个人竟渐渐向洞口走来。
“可恶!”李凝雪心中不由暗暗骂道:“这样找下去,迟早会给她们挖出来,倒还不如趁丐帮和慕容山庄的人来之前遛之大吉!”
于是,小心的遛回洞内,却见何天香依然昏睡不醒,当下也不管他身上污移不堪,把他背在背上,猫了腰悄悄跨出洞口,专捡人缝里走,七迂八回居然让她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