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血无天的脸色这才稍显缓和“不过,咱们不会白拿李兄的东西的!”
“嘿嘿,血兄客气了!”李汉成忙赔笑道,眼光中却闪过一丝奸诈。
但这一丝奸诈又怎能逃过何天弃的眼睛?何天弃也跟着嘿嘿冷笑,心中却道:“姓李的,你就玩吧!看谁玩的过谁?半箱珠宝!哼哼就是一箱珠宝,十箱珠宝能买得了血无天,真的能买得了我何天弃吗?哼哼,哼哼……
却突听血无天踩在早已被江城月打晕的李贵身上,茫然回顾:“咦?李姑娘,李姑娘呢?”
薛沉香四人奔着奔着,李梦莲突觉脚下一绊,低头一看,却不由吓了一跳,一声尖叫。
众人连忙停下了,却是一个浑身血污的独臂人爬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看来到极其华贵,但已是污秽不堪,处处散发着恶臭。
赫天南伸出铁棒捂着鼻子将他翻转了过来,薛沉香、江城月、李梦莲不由大吃了一惊,这人竟是金碧良!
“怎么会是他?”江城月不由惊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李梦莲白了他一眼。
薛沉香略一沉吟:“把他带回去!”
“喂!有没有搞错?这可是金碧良哪!”江城月忙道。
“我知道,但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江湖道义在此,就救他一次吧!”薛沉香叹了一口气,独自向前走去。
江城月、赫天南看了薛沉香一眼,又对望了一眼,方将铁棒往金碧良肚皮下一穿,一人握一头,将他死猪一般抬了起来。
何天香身上有伤,几经周折,方摆脱了枫叶别院人马的追捕,然则站在山坡上向四周望去,都是一望无际的草树葱葱,既不见路径,也不见房舍集镇。
何天香不由叹了一口气,却也只得苦笑一声拣定南向往下走去,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何天香猛一抬头,却发现眼前竟已有了一座荒废许久的山神庙。
何天香抬头看看天色,轻笑道:“老天待我总算还不错,给个睡觉的地方!”说着伸手一推庙门,哐——的一声响,两扇门板一齐砸了进去,灰尘蒙了何天香一头,何天香不由一怔,随即踏着门板走了进去。
由于荒废已久,庙里尽是灰尘珠网,连先前的桌凳也找不出半只,唯一的一座山神二郎神的脑袋也已掉在地上,摔的粉碎。房顶上墙壁上也尽是洞,碎砖断瓦散了一地,庙虽不小,竟无插脚之地。
何天香却一点儿也不沮丧,扯下一块神幔,掸了掸尘土,又扯去几张珠网,却把门板提过一扇来一头往墙上的破洞中一插,一头往二郎神的膝盖上一搭,又用神幔仔仔细细地抹了一遍,一张床便搭成了。看着自己的杰作,何天香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跃身跃了上去,一躺正合适。
“今晚,就在这儿过夜吧!”何天香刚说完这句话,便觉肚中咕噜一声响:“但首先,我得去找点东西添饱肚子再说!”
何天香又一个鱼跃跳了下来,走到庙门口向外看去,就见来路上点点腥红,不由暗道:“大概是有些野果子熟了,不过我来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到呢?总不成今天让天弃给气糊涂了?”
不一会儿,何天香衣襟中兜着一堆野果,嘴里咬着一只野果,甚是惬意的回来了;但他的一只脚刚踏进庙里,嘴里的野果便一下子掉在地上,一下子滚的好远,嘴巴也张的大大的,过了好一会儿何天香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用手使劲抹了抹自己的眼睛,这才相信,不由问道:“她是谁?她什么时候来的?她来做什么?”
原来就在何天香出去采果子的当儿,鸠巢已为鹊占,刚刚搭好的“床”上,已不知何时蜷身睡了一位年青的紫衣姑娘。
在这荒郊野外,突然冒出一个年青的而且长的有些漂亮的姑娘,而且就睡在自己的床上,碰上这样的事儿,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