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由又想起她在危天崖杀人的事情来,忍不住嘶声道:“为什么又要杀人?你不是已经答应过我不再杀人了吗?”
郭疏影不由吃了一惊,忙问道:“何公子,你说些什么呀?这些人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那是谁?!你的刀上还淌着别人的血,你还要让我来替你辩白吗?”何天香痛苦地道。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郭疏影不由急道。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难道让你再把这些人重新杀一遍给我看吗?”何天香只觉一股莫名的凄凉涌上心头,忍不住仰天长叹道:“你太令我失望了!”
“可你看我像那种人吗?”郭疏影也感觉到了那种绝望的悲凉,不由急道,泪花却已充盈了眼眶。
何天香缓缓地低了头,哽咽道:“正是因为你不像那种人,所以那日在危天崖下我才相信你,可怜你;我认为你是个好姑娘,本性善良,只不过脾气任性了一些,只要平时克制一些,还不至于把事情做的太邪太恶,可是……”何天香的语气突然变得激愤:“可是谁能想到你竟真的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你竟真的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杀人狂!你杀人如麻还能娇笑如花,你好可怕!!”何天香突然悲痛地盯着郭疏影的眸子,沉哀的道:“我为我曾经的决定后悔,我为我曾经付出的真情悲哀!”
咔——!!
这几句彻底的失望就如同一记奔雷般在郭疏影的头顶猛地炸响,雷伴电光天摇地晃!
郭疏影全身猛地一震,自尊心立遭重创,眼泪哗地一下便涌了出来:“好!好!我是披着羊皮的狼,我是毫无人性的杀人狂,我是杀人如麻还娇笑如花,我是可怕!我不该听你的话,我不该那么贱!我那天就不该放过你,现在也不该不杀宁子隐那些人!我是任性,我是毫无感情,我不该天天想着你夜夜想着你,大老远地跑到药王谷去受人奚落,千方百计地打听你的行踪,一心只想找到你……”郭疏影突然大叫道:“是,我是苦,我是从小就死了爹娘;我是没有一个朋友,可我需要的不是可怜,不是同情,也不是眼泪,我需要的也有自尊!你为你曾经的决定后悔,你为你曾经付出的感情悲哀,可我呢?我又能说些什么?为一个人付出不要紧,可为一个连信都不能信任她的人付出又有什么意思?!又有什么意思?!!——”郭疏影哭喊着声泪俱下,所有的压抑与孤独,所有的担心与委屈,都随着这泪水一齐涌出,如雷、如电、如风、如雨,一泻如注,千里沉浮!
何天香听着郭疏影山洪般的发泄,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眼眶中竟也有泪滑下,突然,郭疏影一扭身子,拉开门风一般地呜咽着冲出去。
“疏影!”好一会儿,何天香方清醒过来,拉开门一看,又哪里还有郭疏影的影子?
“难道真的是我太冲动了?”何天香渐渐冷静下来,开始检视屋中诸人的伤口,前几个都是脖子上有一道细细的类似刀痕的伤口,但当何天香从窗口上扯下第五个人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却见此人眉心上一个血洞,额骨已碎。
“这么霸道的功力!这么残忍的手法!这绝不是郭疏影的相思刀,到底是谁干的?”何天香不由觉得头上直冒冷汗,急速拨开剩下的尸首,只见还有几具是胸腹间开了一道线,另有几具则是额角上被什么钝器给砸进了一块,手法各异,绝非一人所为,但却都极度残忍。
何天香检视完毕,只觉全身发凉,不由心道:“长宁又有什么高手来了,而且绝不止一人,他们来做什么?”突然,何天香心里一激灵:“田大人!他们是不是冲着田大人来的?”
郭疏影哭哭啼啼的也不知奔了多远方才渐渐停了下来,一边抽泣一边道:“你对人家有心,人家却对你无意,这东西拿来也是骗你的,还不如一刀砍碎了来的干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