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他们可以在魔尊面前流血流汗,但他们却只在自己最亲最敬的人面前流泪!
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这个道理谁都懂,可这就是感情,人的感情!爱憎分明!
整座达摩堂中一片愁云惨雾,入耳的唯有哭声,观壁大师、薛摇红、观慧大师他们已经死了,但他们死的很安静!他们的灵魂已升入了天空。倘若他们的灵魂有知,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因为哭,有时并不是一种怯懦,而是对一些人最真诚的尊敬!
“人死不能复生,大家都不要哭了,叶姑娘,你去看看何公子现在怎么样了,现在这么乱,我怕他出事!”良久,薛沉香方擦擦眼泪道。
叶留痕点了点头,提起衣裙向外面走去。
后山,一块陡出的山岩上,何天香正和何天弃对峙而立。
“你还说你没拿?”何天香不由怒道。
“我说我没拿就是没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拿了?”何天弃冷笑道。
“你还抵赖,那天你虽蒙着面,但我看你的身材,那根本就是你!”何天香不由叫道。
“哈!你看身材就是我,那天下身材跟我差不多的人多了,你干嘛不去问他们?”何天弃突然大笑道。
“你——!!”何天香不由大怒。
“怎么,要跟我动手?咱们动手又不止一次了,我还怕了你不成?”何天弃冷笑道。
“天弃,你听我说,武林现在真的不能再乱了,你听我的,好好把‘血泪杯’还给叶姑娘,也算你为武林尽了一份力,好不好?”何天香的口气不由又缓了下来。
“咦?武林乱不乱关我何事?叶姑娘是谁,我也不认识,‘血泪杯’又是什么东西?你说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呀!”何天弃两手一摊,装糊涂道。
“何天弃,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万一‘血泪杯’落在魔尊手里,会有什么后果?”何天香终于再也忍无可忍,不由大叫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想就这么平平庸庸地过一辈子!”何天弃冷冷地道。
“那你也不能拿着武林中千万条性命做赌注呀!”何天香不由叫道。
“可这对我来说却是最简捷的方式!当我功成之日,你绝对不敢再用这种眼神看着你的兄弟,魔尊在我面前屈膝,剑帝在我面前涕泣,仰天一叱,声震千里,天下只有我自己,只有我自己……”何天弃的语音突然变的痴迷,不能自己,眼神中闪现着狂乱的光彩,让人着迷。
何天香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良久方轻轻地道:“天弃,咱们是兄弟!”
“不错,咱们是兄弟,所以我不希望你死,不要拦我!”何天弃突然笑了,却从怀里摸出了一具漆黑的圆筒来,正对着何天香。
“天地搜魂针!”
何天香不由魂飞魄散,天地搜魂针是当年天机老人为了对付当年的烟火佛而设计,天下只有一筒,它的可怕并不在于针的威力,而在于针的速度,针上的奇毒!
据说这种针的速度是碧血神针的四倍,这种针上的毒性是鹤顶红的八倍。
但天机老人还未来得及对付烟火佛,烟火佛已被天龙老人与虎啸老人在恒山灭绝,但几十年了,几十年了!这种针竟又在少林出现,而且就在自己面前,何天香又怎的不惊?
“天地搜魂针?!”
正在向这边走来的叶留痕听到这几个字,也不由同时脸色大变,连忙隐身在一块大石后面,紧张地注视着这面。
“我突然不想杀死你了,你是我大哥,但你也会是我成功的见证人的。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跪下来求我,求我饶了你的,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