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香心下明了,却笑道:'小桃姑娘难得找你有一次事,你就尽管去吧!这里我一个人也做的来!' '谢谢你,何兄!'范德子不由乐得一蹦三尺高,狠狠地拍了何天香一巴掌,乐颠颠地跟着小桃跑了。
何天香不由笑着摇摇头,眼见二人走远,又见四处无人,干脆右手拎起两大包药材,左手一拎,脚尖一挑,又将一大包放在肩上,一个人扛了三包径直走进库房里面去,不一会儿出来又是三大包。
'啊——'一直躲在树后的王雁云的嘴巴不由在手心里张的天大,就如不知被谁塞进了一一只半生不熟的鸭!
何天香搬最后一包药材刚出院门口,便发现王雁云迎面而来。
'难言!'王雁云笑叫道。
'二小姐,什么事?'何天香忙恭身道。
'我今天没事,你能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吗?'
芳草斜阳,又是河边。柳枝轻扬,王雁云轻轻理了理额前几缕被晚风吹乱了的长发笑道:'这次约你出来,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总不成又是约我出来打架?'何天香笑道。
'我哪还敢?'王雁云不由也笑,却道:'今天我是特地来向你道谢的!' '道谢?道什么谢?'何天香不由奇道。
'我这个人的脾气 你现在也该知道了:别人对我好,我就对别人好;别人对我坏,我就对他更坏!上次河里的事,我嘴上虽不说,可心里——'王雁云轻轻地道。
'这个我心里明白,也感觉得到,谢谢你,二小姐!'何天香也不由轻轻地叹道。
王雁云点点头:'你明白就好,可你真的是何难言吗?'王雁云的语锋突然一偏,眸子直朝何天香刺了过来。
何天香心中一惊,不由道:'二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对于一个一只手就能拎两大包药材的人来说,要说他遭了强盗,打死我也不信!更何况我那两跤也摔的实在蹊跷。再说,我最近发现,大哥和爹爹好象对你特别的好,鲁总管对你也怪怪的,这到底是为什么?'王雁云笑道。
'二小姐——'何天香不由道。
'不要叫我二小姐!何公子,从现在起,你叫我雁云好不好?'王雁云突然紧紧地盯着何天香的眸子,真挚地道。
何天香眸子中的色彩却突然开始渐渐地变淡,何天香转过身子,一边走一边黯然地道:'王姑娘,我很佩服你的眼力!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人之于此,必有其不得已的苦衷。不说尚罢,倘一说出来,大家连朋友也做不得了,又何必呢?' '哎——何公子,何难言——'王雁云不由在身后急叫道。
'哎——小桃,你不要再走了,你找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河边的树林里,范德子跟在小桃身后有气无力地叫道:'只在这里已经转了三圈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小桃看看天色已是不早,估计大概差不多了,这才停下脚步,冷冷地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叫你以后离何难言远一些,别整天跟他铁哥们似的贴在一起!碍眼儿!' '碍眼儿?我们碍谁眼儿了?你?!'范德子怒过之后,突然醋意大发。
'我?!'小桃不由给气的翻白眼儿:'是二小姐!死脑筋,怨不得没人喜欢你呢?跟你说多了也没用,反正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小桃说完,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包裹,何天香不由苦笑,'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此次固非如上次史明玉所驱逐,但咫尺天涯,天涯咫尺,此时一去,又复能抹去多少的记忆?
门开处,王雁云便静静地堵在门口:'你要走?' '这里本来就不是我的家,我既然来得,当然也就走得!'何天香笑道,但那笑中却添了一种无奈的淡淡的气息。
'是为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吗?'王雁云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