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嘻嘻哈哈往外走,却见范德子仍在那里迟疑不决,小桃不由冷下脸来道:'德子,你看什么?总不成还想帮他!' '不不不!我哪敢?'范德子连忙抬起头连连摆手道。
'那你还不快走?!' '好好好——'范德子连忙抱起铺盖跟在后面。
三人还未出的惊鸿院院门,何天香已在里面求饶了:'好好好,我服输了,先把衣服还给我,行不行?'
娴淑楼,王雁云一脸得意地坐在椅子上,何天香则一脸沮丧的站在她面前。
'你不是说打死也不到我这里来的吗?'王雁云嘻嘻笑道。
'士可杀不可辱,我姓何的既然落在了你手里,你就看着办吧!'何天香懊恼地道。
'哎哟哟,干嘛说的那么难听?你是第一个让我恨的牙痒痒的男人,我又怎的忍心对你不好呢?'王雁云咯咯笑道:'小桃翠眉,先带他到房里休息一下,你看把他吓的,哈哈哈——'王雁云忍不住又是一串银铃似的笑声。
何天香突然发现王雁云的牙齿真的好白,白的可以一拳打下用头发串起来当项链卖!
何天香被引入娴淑楼侧面一座小平房内,小桃替他将包裹安置好笑道:'其实,你在这里也没什么重活,不过替我们扫扫院子提提水什么的,比你在惊鸿院好多了!'何天香不由苦笑:'又是提提水扫扫院子!' '咦?怎么?你还嫌重了?'翠眉不由问道。
何天香猛然醒悟,连忙道:'哦,没什么,谢谢你们!' '小姐说了,你第一天来不必做事,可以随便到处看看,了解一下情况。省得做起事来愣头愣脑的!'小桃说着和翠眉一起走了出去。
'娴淑楼,只怕又是一座云舒楼!'何天香不由轻轻叹道,随手推开了窗子,却见对面楼上王雁云正凭窗向这面张望,见何天香望上看,连忙伸手关了窗子。那惊鸿一瞥,一时竟像极了先前的史诗箱。
何天香突然一阵气血翻涌,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有时侯,忘记一些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也有时候,忘记一个人都是那样的难,又更何况是最刻骨铭心,生死与共的十个?人类确是在忘却中前行,没有忘却的历史不是人类的历史;但是完全忘却的历史,也同样不是人类的历史!更何况,人最想忘却的东西也往往是最难以忘却的东西!
依靠在金陵史家养成的早起的习惯,何天香一大早就起来扫院子,直到一大片院子快要扫完的时候,才听得娴淑楼上开始有些动静,又过了好大一会儿,王雁云,小桃,翠眉方打开楼门一起走了下来,只不过都已换了一身短打,窄袖轻衣,矫健之中又不失婀娜,与昨日的宽裙长袄相比,却又是另一种风韵。
还隔着老远,王雁云就朝何天香喊道:'何难言,你过来!' '我的地还没扫完!'何天香道。
'不用扫了,你先过来就是!'王雁云叫道。
'二小姐叫在下干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天香只得拖了扫帚走了过来。
王雁云笑道:'咱们尘缘山庄虽不在一楼两宫三门七派之列,但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庄中每个人几乎都会武功。我仔细想过了,你虽初来乍到,但也必须要跟咱们学一点儿功夫,以免将来出去坠了咱们尘缘山庄的名头!'小桃也附和着说:'咱们小姐可是庄中的高手,多少人想跟着他学都求不到,你到这里来做活,却能得她垂青,真算你的造化!'翠眉也笑道:'不到一个月下来,我管保你既能打人更能经的起打!' '嘟!你胡说些什么!'王雁云的脸色不由一沉:'跟我学过的人出去,谁曾挨过打?' '这倒也是!'翠眉不由暗暗点头,二小姐的凶在这一带是出名的,只要得过她'指点'一两招的人在外面说是二小姐教的,谁还敢惹?
何天香不由暗暗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