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左边轿窗的帘子一下子被拉开,露出了田尺儿怒气冲冲的脸:“赫天南,要吃你自己留下吃,我出谷后再吃!”唰——帘子一下子又拉上了。
赫天南一时竟呆在那儿,过了好久方才醒过神来,策马又追了上去,照样伴在轿旁,只不过脸色更现铁青。
眼见就要到的谷口,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可何天香行在前面,却愈现紧张起来,双目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一石一树,突然,何天香一声厉喝:“停!”
唰!薛沉香抽出天问剑,护住后路,八名待卫护住轿子两翼,赫天南却抖手亮出一条十八节打虎紫金鞭,紧张地望着四周。
何天香一端坐在马上,冷冷地道:“什么人?不用再躲藏了,有种的立即给在下站出来!”
人影立闪,卓海池出现在谷口上,乱石间也立起数十个黑衣人将何天香等人团团围住。
“是你?”何天香有些惊讶。
“何天香,任你走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老夫的手心的!”卓海池冷笑道,却又瞧见后面的薛沉香,不由吃了一惊,只觉似曾在慕容山庄一战中见过,却一时又记不起是谁来,不由道:“咦,你什么时候又多带了个婆娘来?”
何天香冷笑:“哼,你好的大的胆子,竟敢当面骂天星十二楼的总楼主是婆娘,你算是活到头了!”
“什么?她是薛沉香?”卓海池的脑袋一下子大了起来,心中暗骂道:“该死!你怎么就没注意到她那一身的黄裙子?只是这人也来了,今天的事可真有些不妙!”
何天香冷冷地道:“卓海池,你的消息好快,咱们不过才走一天,你就能这么快跟下来,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今日你既送上门来,慕容山庄的账,咱们也该算一算了吧?”却又向四周看了看道:“咦,天冥宫那些怪物呢?”
卓海池阴笑道:“没有他们,老夫照样也能收拾掉你们,你看着吧!”说着右手一抬,数十个黑衣人立即每人亮出一枝神臂弓,弯弓搭箭,对准了众人。
神臂弓是弓箭中最强的一种,其功力比强弓硬驽强了不知几倍,箭头为精钢所制,可以洞金裂石,挨上一箭只怕就要没命,更何况是几十枝?何天香,薛沉香,赫天南与几名武功高的侍卫还可抵挡几支,但田寿和田尺儿却又如何受得起?别说挨上一支,就是擦上个边,只怕也得丢掉半条命。
何天香不由骇然,眼见众黑衣人已将弓拉满,箭泛寒光,不由背心一发凉,连忙叫道:“护轿!”
嗤嗤嗤!弓弦声响不绝入耳,几十支洞金箭飞蝗般呼啸飞至。
锵——何天香拔剑护住正面,当当当!绿华飞溅,洞金箭在何天香面前一根根地折断,落在马下,但何天香却一步一步后退。
轿后是一团白光,左边是一团乌光,右边则是一团乌七八糟的刀剑声响,八名待卫在那儿咬牙挡剑。
长箭一根根的在轿前折断,但乌黑圈却越来越小,箭力也越来越足!
啊!有人中箭倒地。啊!又有人惨叫!
卟!一支沾满侍卫鲜血的长箭贯进田尺儿的轿子,擦着田尺儿的鼻尖停下,“啊——?!”田尺儿看着腥红的箭头,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晕倒在轿子里。
“尺儿——!!”赫天南大叫一声,拔开轿帘,见田尺儿晕倒在轿子里,以为她已惨遭不测,不由心神俱碎,就觉左腿一麻已中了一箭。
“尺儿——!!!”赫天南恸叫一声,突然转过身子,竟一把拔出那支洞金箭,大吼一声,双手执掌便向前冲来。
何天香,薛沉香听得赫天南惨叫,心中不由大震,以为田尺儿已真的惨遭不测,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剑华突盛,将眼前的长箭尽数铰的粉碎,同时向前冲来。
剑势如虹,威不可拦;鞭影如山,开天劈地!众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