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小巧的钢箭破空而过,啸声迅急异常,何天香看看自己的双手,竟不知何时已起了一层红红的小斑点,虽然已将那姑娘脱手,但剧痛依旧直往心头上钻,忍不住叫道:“你……这是什么?”
那姑娘连忙不迭地爬起身子,怒叫道:“你做什么?!”
“咦?原来你不是哑巴?!”那姑娘一开口,声音居然清脆悦耳,煞是好听,何天香不由便是吃了一惊。
“谁说我是哑巴?你刚才要想做什么?”那姑娘给何天香一把抱住了,没看那支钢箭,不由怒道,小脸含怒竟也别有一番风韵。
“刚才有人要杀我!”何天香看着四周小心地道。
“有人要杀你,与你推我有什么关系?我看你分明是想占……”一句话未完,她的人又被何天香重重推倒,呯的声砸在地下,直跌得眼泪都几乎流出来。
嗖嗖——两支钢箭撩着两人的脊背呼啸而过。
“你——”那姑娘不由大怒,但一时之间也无从挣开。
何天香一触那姑娘身子,立觉周身如触蝎尾火炭,但仍一咬牙拼命将她往外一推,自己借力斜滚三尺,啪啪啪!三支蓝汪汪的钢箭已擦着两人的衣角儿倒在地上,当真是间不容发。
看看地上有一排的毒箭,那姑娘这才如梦方醒,心想方才若不是何天香出手相救,只怕自己已是完了。
紧接着,旁边站起三个黑衣人冷冷地看看两人。
“真是阴魂不散!”何天香不由骂道,伸手找出销魂剑叫道:“节省时间,在下已经有点饿了。”
不料话未完,只觉手中一轻销魂剑已当的一声落在地上;何天香不由吃了一惊,低头一看双手已不知何时肿得馒头一般,早已麻木的不听使唤。
三个黑衣人却连瞧都不瞧他半眼,只是盯住了他身后的那个紫衣姑娘。
何天香乘此机会,连忙俯下身子,用两手夹起销魂剑,暗道:“糟糕,这下可怎么用剑?”口中却叫道:“你们还不过来?”
但三个黑衣人依旧不理他,只盯紧了那姑娘,何天香见了这阵势,不由一阵迷惑。
突然那姑娘伸袖一扯何天香立在他面前道:“陈长清,你是唐门的长老,居然也干这种勾当,就不怕丢人吗?”
何天香被她朱袖一扇,立觉全身上下一片清凉,双手也听使唤起来。
“这算什么?”何天香不由气道,又听三个人竟是四川唐门的人,不由又吃了一惊,心中暗道侥幸,方才幸亏没被那六只袖箭射中,否则现在只怕早已死定了。
却听那为首的黑衣人道:“许侍霜,今天咱们终于等到你单独出来了,逮住了你,不怕老鬼不交出‘衔燕石!’”
何天香暗道:“原来她叫许侍霜,只是这衔燕石又是什么东西,怎得从未听说过?我还以为他们是来找我的呢!”不由把长剑插了回去。
就听许侍霜冷笑道:“陈长老,你虽带了唐门的两大堂主来,但今天鹿死谁手却也不一定!”
陈长清一声冷笑:“许侍霜,今天若是你自己,咱们或许还有些头痛,但再加上这个年青人,我就不信你就毫无顾忌!”
“他与本姑娘毫无瓜葛,纯粹呆子一个,你们不信就尽管试好了,看谁收拾得了谁!”许侍霜冷笑道。
何天香不由一怔,心头突然无名火起,心道:“这死丫头,居然没一点儿人性,枉我为你受了两天苦,你竟然这样对我,还骂我是呆子?!”正想骂几句,却突觉衣袖中许侍霜的小手儿轻轻地捏了自己一下,柔柔的就觉耳边一香,许侍霜的声音轻轻传来:“待会儿我们动手的时候,你最好躲的远一些,我照顾不了你!”
何天香立时又明白了过来,不由心头又一热,暗道:“原来她是怕我被那三个毒物伤害才故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