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继续在这里守株待兔?”过了好一会儿,谭凯说,“看着架势,那老板肯定得到了风声藏起来了,我们再怎么继续等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你看,他们比我们后来都离开了,我还还继续像傻子一样在这里等?”后面一句话是指着别的离开的记者说的。
夏清幽撑着身后的墙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脚,四处看了看,谭凯说的没错。像这样昧着良心赚黑心钱的老板,一旦听到风声绝对会夹着尾巴躲得远远的,哪里会白目到在这里等着所有电视台的媒体记者来采访自己。
抬手看了看时间,夏清幽揉了揉左边膝盖,“时间不早了,他应该不会出现了,我们还是先回酒店再说吧。”
站得久了,右边膝盖那里又隐隐开始作痛。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想起陈若风那双看似温和,却盛满坚毅和决绝的眼睛,想起他们在一起第一次约会,她因为不小心踩到果皮摔倒,他立即将她抱起来放在街边休息椅上,紧张兮兮地蹲在面前卷起她的裤脚,问她要不要紧,会不会很疼,要不要送她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
她怎么都忘不了他因为担心,望着自己眉头深锁,又心疼又懊恼的样子。或许这也是自己接受,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吧。
不知觉扬起嘴角,幸福随之溢出。然而夏清幽不知道正是这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笑,深深刺痛了戴肖楠的心,也让她在霎那间做了决定。
刚回到自己房间放下行李,陈若风的电话就打来了,温和的声音好似一缕清风般从夏清幽心底轻轻划过,“现在在干什么?吃饭了没有?别告诉我你下飞机就跟肖楠他们去采访,现在才回酒店,还没吃晚饭吧?”
望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夏清幽在床边坐下,漫不经心地说,“说吧,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按了什么跟踪器?不然怎么会这么清楚我的行踪?”
“因为我知道你是认真地人。”声音里带着些无奈跟心疼,还有些请求,“清幽,不论以后怎么样我都不会阻止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只希望你在做每件事情前先想想自己,想想那些真心心疼你的人,包括我在内,好吗?”
有那么一瞬间,夏清幽差点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句话冲口而出。但想到自己的一切除了雪薇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当然雪薇是绝对不可能出卖她的。因为不管她们之间谁说出那个秘密,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接下来四天,他们三个几乎天不亮就去了那个化工厂,甚至打听了那个老板家里的地址,但是不管去哪里,都是一无所获。夏清幽和谭凯倒是对这一项情况见怪不怪,谭凯比她们早两年进电视台,对这些事当然了解,清幽也知道记者这行饭不好吃。但是戴肖楠就不行了,整天骂骂咧咧,不然就是用那些无辜的石头出气。
这天早上,三人各自带了瓶水和两个面包又去了化工厂。因为昨天晚上有人说那个老板今天会回化工厂。结果仍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看到踢着石头发气的戴肖楠,和蹲在一边悠然自得嚼着面包的谭凯,再看看自己手里被压扁的面包,夏清幽暗自摇了摇头。
曾经,她为了早日赚到钱买回自己的家,每天废寝忘食的翻译资料,常常连续几天通宵达旦,连同事都忍不住提醒她,赚钱虽然要紧,但是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不然身体没有了,赚再多的钱也是白搭、道理谁都懂,但为了赶在自己的家被拍卖,她只能暂时将自己的身体抛到脑后。现在呢……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看来咱们今天又白等了。他**的龟孙子,敢做不敢认,躲在龟壳里也不怕憋死”一个穿着短袖t恤的记者忍不住骂道。
“好了,你就消消气吧。你再怎么骂他也不出来。”另一个记者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等了,我们回去休息了,反正尽力了。”
先前的记者点点头,扔掉手里染了半截的香烟,边回头边骂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