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下“狭路相逢”,田茵看到这对璧人,仿佛眼中生了刺,当即抬起下巴走了过去。
云舒看着田茵如同一只傲慢的斗鸡一般走过来,心中不由得发笑,这个小姑娘,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田茵望了两人一眼,说:“哟,桑大人这是跟谁在花园里密会呢?也不怕四公主知道了生气”
桑弘羊轻笑一声,说:“田小姐说笑了,四公主在此,怎么会生气呢。”
田茵故作惊讶的看向云舒,发出“啧、啧”声,打量了好半天,才说:“原来这就是从宫外找回来的四公主啊。”
语气十分轻慢。
云舒知道她不怀好意,加之之前田汀�剂趿瓯阋耍�⒋又凶枘釉剖嫒牍�褐�拢��蕴锛乙蜒岫裰良��闹幸巡欢运�谴嫒魏紊颇睢�
见田茵无礼的样子,云舒笑着对大公子说:“桑公子,不知这两位小姐是谁?怎么见了本公主不行礼,还这样放肆的瞧着我?”
大公子介绍道:“这位田小姐是田丞相之女,程小姐是程老将军的孙女。”
云舒长长的“哦”了一声,说:“这位小姐是国舅的女儿,难怪如此……听说国舅见了皇上都不跪的,田小姐见了我不跪,这大概是一脉相传的吧……”
说着,还笑了两声。
田茵本就看云舒不顺眼,此时更是被她激怒,说:“我见了太后都不曾跪过,凭什么跪你?”
“凭什么?”云舒低低的重复了一遍,而后望着她,说:“就凭你不姓刘,只姓田纵使再得宠,你也不要忘了本,越了规矩”
云舒在宫牒上,所记之名为刘舒,汉景帝第四女,这可是堂堂正正的
田茵气的指着云舒大喊道:“哼,你以为你姓刘?你只不过是从宫外捡回来的野种”
已经口不择言了。
大公子在一旁气的呵斥道:“田小姐,请自重”
云舒拦住大公子,“泪眼闪烁”的说:“桑公子,我不能嫁给你了……我一个人背着‘野种’的污名就够了,怎能连累你一起名声受损?”
大公子着实生气了,但看云舒的眼色,分明是要整一整田茵,就故意说道:“公主不必自责,怎可为这等疯言疯语而妄自菲薄走,我们去见皇上和丞相,让他们给我们一个说法”
田茵那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但是覆水难收,她又好强,怎会承认自己的错?
程歆在旁边吓的要死,连忙跪下来说:“程歆拜见公主,田小姐方才多吃了几口酒,喝醉了,是胡言乱语,公主和桑大人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吧。”
说着,一个劲的拉田茵跪下。
田茵甩开程歆的手,板着脸不说话,内心却焦躁的不行。
她骂了公主是野种,不仅给皇家泼了脏水,还给先皇扣了绿帽子,这等罪名,若传到宫中,不仅皇上不能饶她,纵使太后也不会袒护她了
可她又不想丢脸,不愿跪下赔罪。
思来想去,她心生一计,想来一招围魏救赵,用其他话题转移云舒和桑弘羊的注意力。
她挺着脊背,冷笑着说:“桑大人对四公主还真是一往情深啊,可是我之前怎么听说桑大人发誓要娶一个丫鬟为正妻呢?现在桑大人转念要娶公主,不知道是嫌贫爱富呢,还是已经纳了那个丫鬟为妾?不知公主知不知道这件事?”
云舒暗地里无力的闭了闭眼,这个田茵想挑拨离间怎么也不先查清楚?
她用手帕擦着眼泪,万分“悲伤”的说:“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丫鬟原来田小姐是嫌弃我的过往,所以不愿给我行礼吗?竟然是这样……”
田茵目瞪口呆的看着云舒,再看看桑弘羊,结巴的问道:“她……她以前是你的丫鬟?”
桑弘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