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使团知兵马使李侔向总督大人问安。”
昆岗知道这便是汉军的将军,这使团的事,多半还是这个年轻的将军做主。因见他气宇轩昂,英姿勃发,却也很是让他喜欢,忙起身答礼,笑道:“本人昆岗,代表荷兰亚洲驻军,向您问好。”
只然知道他这个所谓的“亚洲驻军”不到两千人,李侔却也并不怠慢,忙郑重还了一礼,方道:“正如适才使臣大人所言,我天朝绝不允准敌国在南洋境内驻兵,威胁汉朝商船水道的安全。马六甲海面为东西方商船必经之路,最宽处不过千多里,窄处才五六十里水面,如此重地,岂容葡人盘距?汉朝日后必会与欧洲诸国大加贸易,如此咽喉水道落入敌国之手,汉朝岂能放心?是故,本人临行之前,我国陛下面授机宜,着令我相机攻克马六甲城,将此水道控入我中国之手,此谓之理也。”
昆岗听了翻译,知道李侔还有下文,便冷笑一声,问道:“这是道理,还有情?请将军道来。”
李侔将头一扭,喝道:“将马来国与柔佛国的使者请来!”
不过盏茶功夫,十余名两国使者都已走上前来。这些使者都是马来岛上与荷人常打交道的上层大臣,一众荷人一看便知,确实是马来与柔佛的使者,各人都是大惊失色,知道这汉使乃是有备而来,早与这些土人事先沟结。有那多疑的,不免将眼光瞄向马打蓝与万丹各国派来的大臣,意含警告。
见两国的使者上来,李侔便向他们道:“请将葡国在马来全岛做恶之事一一道来,让诸位荷兰国的大人们听听!”
两国使者事前早已知道端底,当下哪里还肯客气,立时一一讲起。葡萄牙人至马六甲已过百年,不论现下还是早前,均是做恶无数。经济上的掠夺便也罢了,杀人屠村,奸淫妇女,毁坏宗教圣物,凌辱国王与大臣之事,一桩桩一件件,当真是数不胜数。只初抵南洋第一次,便截住了八百多到麦加进香的穆斯林教徒,先是将这几百人,包括老幼妇孺,尽数斩手,后来嫌不过瘾,又用大炮轰船,使得大多数人丧身大海。在攻打马六甲城时,曾经日夜不停的轰击十昼夜,拆除了城内王宫,建造城堡,屠杀居民,抢掠美貌女子,赏给士兵。葡人称马来人为摩尔人,曾经下定了将所有摩尔人杀光的决心,不管是妇女小孩,亦是不肯放过。经营马六甲这百多年间,死在他们手下的马来人,当真是数不胜数。这些马来使臣足足说了一个时辰,方才住嘴,这还只是挑了大宗的恶行来说,这葡人在此地的种种恶行,当真是罄竹难书。
张伟虽然下定了侵略南洋诸国,同化其民的决心,亦下决心要对异已份子予以铲除,然而如同这些欧洲人早期殖民时那般的种族灭绝的事,却还做不出来。况且将这些有违人类公德的恶行一一暴露出来,亦是可以堵上别国的嘴,甚至令同为欧洲人,以上帝子民和文明人自诩的荷兰人丢脸,这样的便宜事,自然是值得大做特做,对葡人的恶行,自然要大书特书。
李侔待这些马来人说完,因见一众荷兰人虽然少数有面露惭愧之色,多半人却是不以为然,只觉得这些洋人自认为是人类,却将别的土人视若猪狗,当真可恼。因恨声道:“天朝抚育万国,视别国百姓亦是如同本国子民。今马来与柔佛诸国告哀,请求我国出师相助,葡人行径形同猪狗,绝非人类,诛灭此类人神共愤之恶徒,便是合乎天理,顺应人情!”
他逼视那荷人总督,向他质问道:“总督大人,如此的恶人恶行,你还要向着他们说话么?”
昆岗只觉尴尬,却不能如此轻易答应,因答道:“我国对葡萄牙人的恶行亦是深恶痛绝!请将军放心,阁下专心出使,本人一定命人荷兰的军事力量攻入马六甲,解救水深火热中的人民。”
李侔大笑道:“不劳费心。荷兰已两次进攻马六甲,皆是惨败而回。汉朝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