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初夏看着唉声叹气的新兵离开场地,愤懑不平地说:“自己心虚还拿别人撒气,羞不羞?”
厉泽阳表情饶有兴味,俯身靠近,“从哪里看出我心虚了?”
“从头到脚!”倪初夏刻意用眼睛扫视,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男人的裤裆处,“尤其是那里!”
男人抬手轻弹她的额头,力气用的不小。
知道她要炸毛,在她怒视过来,悠然自在地说,:“你不提我倒是忘了,的确有记者给我发短信。”
“你看,你就是心虚!”倪初夏气得直跺脚。
真讨厌!
和他分开的日子,每天的都会想他,想着他应该会很辛苦,却没想到在女人稀缺的部队,都能给她惹出桃花来?!
厉泽阳一副好笑的模样,在她要用言语狂轰乱炸之前,俯身贴上她的唇,待她安静后离开,低声说:“瞎想什么?”
“我没瞎想。”倪初夏白了他一眼,死鸭子嘴硬。
男人继续说:“我的手机号就是刚才的连长都没有,何况是别人。”
“真的?”
“要是不信,回去可以检查。”说完,他拉着她的手向前走。
训练场地新兵虽然已经撤走,但三三两两聚集了不少军衔稍高的老兵,看到旁若无人的这一对时,心里就是再好奇,也没偷看。
倪初夏哼了哼,有骨气地说:“我才不检查。”
男人倒也没说话,顺毛一样摸了摸她的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显刻意,就像是老夫老妻每日话家常。
提及孩子,倒是格外的用心,目光盯着她的小腹,问道:“今早吃饭还难受吗?”
昨晚,在那种情况下得知她有身孕的消息,不是不高兴,也不是不惊喜,生理与心理的冲击,让他不知该如何表达。
他已经三十一岁,不小的年纪,在他认定她,与她组建家庭之后,就想着能有一个孩子。
刚开始结婚,知道她还小,不愿甚至还不能承担作为妈妈的责任,便依着她,从未表达想要孩子的渴望,而后,听她提及想要孩子,内心的感受是难以言喻的。
都说女人的种种行为是依赖于情感,她愿意为他生孩子,就表明她对他的感情是真。
在这段感情之中,他是占主导地位,将她诱入局,只是越往后面,他也入了自己布的局,需要靠某种言语、表现来证明她是在乎他的。
思绪百转千回,视线终究没有离开她。
目光深情缱绻,嗓音温柔。
倪初夏握住他温热宽厚的大手,摇头说:“我把你做的早餐都吃了,是不是很乖?”
“嗯。”厉泽阳轻捏她的手指,以示回答。
“那我能要奖励吗?”大眼闪动光泽,异常期待。
“说出来看看。”
“我想看你平日里工作的地方,不能去也没事。”
不算过分的要求,却用这样的方式提出来。
明白他身份的特殊,和工作的性质,所以但凡提及这些,她都会理解。
“没什么不能的。”
厉泽阳牵着她,离开宽阔的训练场地,朝着较为偏僻的道路走去。
周边都是树木,越往里走,阳光被遮挡,会略显阴森、恐怖。
倪初夏偏头看着他,见他如往常一样,眼底划过促狭。
之后,便假意挣扎,惊恐万分地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要带我去哪?”
握住她的手顿了一下,随后他停住脚步,转过身,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逼迫’她靠近,哑声道:“你认为呢?”
一身军装,再配上假装的痞样,倪初夏兴奋的不得了,眼睛都闪着光。
自从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