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云呢,太帅了……”
那少年公子蓝云踌躇满志,忽然旁边走出一个气质非凡的少年来,一脸惊喜:“蓝公子,好久不见。”那蓝云还没回神过来,却是那少年执着他的手,拉到旁边去,一面热情地笑着,说:“蓝公子贵人多忘事,难道忘了小弟吗?”
蓝云的话被堵住,已被拉到旁边偏僻的角落,只听“啪”的一声,那身后的小厮已被那少年击晕在地。
那少年自然是萧乘风,他自幼身为乞丐,尝尽人间冷暖,却也养成了锐利的观察力,他见得诈骗也多,此刻第一次施展,竟得心应手,当下沉声对蓝云说:“蓝公子,得罪了。”随手施展一道火系魔法,顿时,蓝云周围一米方圆,烈火熊熊燃烧。
那蓝云平时贪图享乐,魔法造诣自然十分低下,此刻连声求饶:“无论大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
萧乘风含笑拍着他的肩头,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当一回你的小厮好了。”
萧乘风套上小厮的衣服,低下头装作卑微的样子,随蓝云到了画舫上,此时却是画舫上最后一名女子在献艺。
但见兰色彩蝶伴随在女子旁边,轻灵飞翔,而一道水系魔法碧波,将女子笼在中间,显得女子的皮肤更加柔顺。那女子虽带着面纱,可是仍能看出她的美丽,她身穿白衣,正在弹一曲古人萧吟和的曲子:
“小酌桂花,闲说轻风,最是当时人渺茫,思念仍长。
晚恋朝霞,纵酒暗垂,又怜鹊桥情鸟散,泪乱衣衫。“
她声音清幽,一时让湖水为之静窒。而别人无不露出陶醉的表情,而那台上的白衣女子眼波轻转,在弹到“渺茫”“思念”“怜”字,时不时看着台下一位蓝衣公子,眼神微不可察地露出深情。
萧乘风心头一震,那女子,显然是白天见到的白衣公子。此刻见她肤如凝脂,玉手如笋,台下众人皆心旌动摇。
曲罢良久,众人这才回神,掌声如潮。
蓝云轻声说:“这女子名为水若零,今年最有希望夺魁。”
此刻台下一位老者忽然沉声说:“水若零一曲相思,说相思,极尽相思,理当得到这次花魁。”那老者是京城里的琴圣,他的话自然不会让别人疑虑。而那水若零柔柔一笑,向台下一福。
台下彩声更动。
此时,但见那水系魔法碧波更浓,将她完全笼入碧色轻纱之中,而一位老鸨面带谄笑,走上擂台,说:“因为只有成为花魁,才能被赎身,否则进入妙香院,便要做满三年,而水若零还不到半年便轻松夺得花魁,所以便将这竞价从一千两提高到二千两,下面竞价开始。”
二千两价格,若是一般人听到,必然是觉得匪夷所思,要知十两银子就足够一家人一个月之用。可是台下众人均都面不改色,随后在他们的迅速标价上,已在短短时间内,提高到了一万两。
历年来,价码不过一两万两,可是这次因为水若零的名气姿色,加上她冰清玉洁的气质,使得众人皆为倾倒。要知道平时去妙香院,纵然花上百十两,也未必能揭开水若零的面纱,一睹真容。
此刻,忽然听到一个浮华的声音:“二万两。”那人持着一把玉扇,大刺刺地走到台前,用色色的眼神看着水若零,说:“我光顾妙香院十余次只为一亲芳泽,谁知你居然连见都不肯见我,这次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那蓝衣公子见到这京城宰相之子余乱情,面色不由一片苍白,而台上的水若零,身躯不由一阵颤抖,忙将眼神求助般的投向蓝衣公子。
其他人知道这余乱情平素淫乱,而且睚眦必报,不由都为退缩。众人一阵沉寂,却是台上老鸨高声说:“二万两一次。”
蓝衣公子再也忍不住,缓缓站了起来,深情地看着水若零一眼,说:“三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