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祸兮福之所倚,果然是不错的。”心里想著小家夥手伤成这样,换条被褥明日铁定赶著清洗,反正也不是什麽干净人,凑和吧!
小晏不清楚凌文湖在想什麽,只紧紧偎著他,好半天忽然问出一句:“公子,原来你早上遇见了瑜王啊!”
凌文湖原本快要睡著了,迷迷糊糊听见“瑜王”二字竟被吓得猛然回了神:“快别提那人!不要命了?”
小晏叹了口气:“其实瑜王殿下也是个好人……”停了片刻,加上一句:“和祈公公一样好。”
凌文湖满嘴不是味儿,心想祈芳是不是好人有待商榷,那瘟神嘛……哪儿好了?
第六章
第六章
在府里呆著的两个月对凌文湖来说既快活又逍遥,至少不需要他费尽心思去躲那瘟神便足够让他觉得满怀舒畅身心自在了,何况萧怀瑛再没来找过碴,每次干完事急匆匆翻身就跑,两人之间除了肉体上的摩擦没有更多言语方面的交流。凌文湖很满意这种状况,自不会没事找事刻意挑衅,甚至还遵守诺言,在桃花傲放的时节,让小晏开了坛梅花酿,邀瑛王饮酒赏花,可惜他选的日子实在不对,瑛王口头上虽然答应了,实际并没能脱身前来赴约。
萧怀瑛没来,倒来了另外一位不速之客,凌文湖刚刚将精心酿制的梅花佳酿倒进小酒杯里,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顺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满口称赞。
凌文湖抬眼瞅瞅,不免失笑:“你的鼻子可真灵,闻到今晚我这儿有好酒。”
苏清岚扬眉道:“那天在你家花园里莫名其妙睡了一觉,便想著实在是亏大了。放著活生生的美人就睡在前头屋子里,偏偏我却躺在一团污泥中动都不能动,岂不哀哉。所以,今日你这坛梅花酿就算给我压压惊,出出气吧!”
凌文湖晃晃脑袋:“美人?哪儿有美人?”
苏清岚凑到他眼前:“这儿不就是吗?”
凌文湖不客气地推搡著:“想喝酒坐稳了。”
苏清岚嘻皮笑脸地嘟起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方才坐下:“你倒悠闲,放著我给你东奔西跑,差点没把我累死。”
凌文湖替他斟酒:“这周围的人都收拾了?”
苏清岚索性勾住他的腰肢:“放心!全都睡死了,这些会点儿三脚猫功夫的军中兵士怎是我的对手。”
凌文湖嘲笑道:“原来阁下竟是位武功盖世的绝顶高手,只不知是谁在我家後花园的烂泥里睡得人事不省?”
苏清岚脸皮极厚,竟是半点颜色未变:“马有失蹄,人有失足,那次是我太大意了。”他涎著脸往凌文湖身上靠了靠:“幸好我的小湖没事,要不然真正要心疼死我了。”
凌文湖不耐他这麽粘粘乎乎的:“坐正些,被小晏瞧见成何体统。”
苏清岚原想撒赖,突然想起凌文湖对小晏极好,不愿惹他生气,只得哀声叹气地坐稳,眼珠一转,换了个正经话题:“梁殊已和萧怀瑾联手,这段时日四处搜罗萧怀瑛的罪证,我瞧著,萧怀瑛怕是要倒霉了。”
凌文湖沈默半晌,叹息著:“萧怀瑛手握兵权,怎是好相与的,小心他抛砖引玉……”
苏清岚轻笑著打断他的话:“最好是斗个两败俱伤,我们也好坐收渔翁之利。你是想先收拾梁殊,还是先打垮萧怀瑛?”
凌文湖曲指轻轻敲击桌面:“我对萧怀瑛没兴趣……”他淡淡一笑:“好歹是他帮我脱去贱籍,又替我洗白了身家。我只要梁殊的命,其他人与我无关。”想了想又道:“你去查一查萧怀瑛有什麽罪证落在了梁殊手上,若我所料不差,梁殊所得无非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所以萧怀瑾迟迟不动。这样吧,你做个好人,顺便送些证据给梁殊,我等不及了,得让他提前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