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的客气……可现在这句费总，明显不是客气，倒带着一种亲近的人之间互为调侃时的味道，还隐隐有种撒娇的意思。
“你人笨？嘴也笨？”费一凡笑了，“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聪慧的女孩子了，如果真要挑点毛病，那就是心过于善良了点，为别人想的总比自己多，然后就容易把自己置于受委屈的境地。”
这是挑毛病吗？这是赤luo裸的夸奖嘛。跟某段时间媒体上习惯性的“批评”某些人民公仆太过劳累有异曲同工之妙。
苏月乐了，掩嘴笑道：“费大哥，你不要自卖自夸了，让别人听到要笑话死我。”
“哦？”费一凡眼珠一转：“自卖自夸？”他笑笑，她把她跟他归为“自已”，这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欢喜。
听到他重复的话语，再看到他脸上别有意味的笑容，苏月也悟出自己刚刚的话里有“病语”，不禁赫然，她只是下意识里说出了那些话，根本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错误”。
“这……这……”苏月语塞，正为难间，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这电话真是来的太是时候了，苏月赶紧的拿出手机，一看号码她立即接下接听键，捂到耳边：“赵姐？”
“小苏，你让我办的事已经办妥了。”赵姐显示很清楚她最关心什么，第一句话就把重点先说了出来。
苏月吁了一口气，不自觉的拍了拍胸口，问道：“辛苦你了，赵姐。这事要给你记一大功，等我回去要请你吃饭……”
赵姐没有推拒，顿了一下，略有些迟疑的道：“……是‘贞元’下属的工厂。”
“哦？”苏月一愣，虽然知道赵姐是从那里出来的，但贞元是大工厂，又有自己的设计师，原则上是根本不可能为其他人代工的，况且还是她这样的个人小作坊，活既少，又不稳定。她原本以为以赵姐的人际关系能找个差不多点儿的小服装厂就不得了了，居然能谈妥贞元，这实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当然，抛开其他私人因素，贞元的实力是A市最好的，能找到他们合作，是最好的选择了。
“这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苏月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然后道：“赵姐，你面子够大的。”
赵姐笑了，道：“恐怕不是我的面子，而是你的。”
“哦？”苏月愣了一下，笑了：“这话怎么说？除了你，我跟工厂的人可是没打过什么交道，一点交情也没有的……”她不愿意朝那方面想，况且这段时间楚正远一直在北京忙沈少琪的事，哪有工夫去了解得处理下属工厂的这种小事。
“可是你跟楚总有交情不是。”赵姐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一下子挑明了她内心不愿意承认的事。
“呃……”苏月眉头皱了一下，赵姐这么说，难道真的还是惊动了楚正远吗？他远在北京，她也没想到赵姐能有本事拿下贞元，“是楚正远同意的吗？”她沉声问道，心里有一些挣扎，要因此而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
离她不远处的费一凡本在静静等待，听到楚正远的名字后，他眉毛一动，注意力瞬时被吸引了过来。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赵姐的语气里有困惑，“不过，我猜……可能是吧。因为我并没有去找贞元的负责人谈合作事宜，只是跟以前的同事提了一下，想请他帮忙推荐几家工厂，没想到今天他打电话来说，贞元愿意跟我们合作。所以，我想……”
我猜……我想……赵姐的话里全是不确定。但苏月心里清楚，如果没有足够权限的人插手，跟贞元合作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要接受吗？要拒绝吗？苏月心里挣扎着。
“怎么？”费一凡看她表情变来变去，上前轻声问道。
苏月抬头看他，耳畔又传来赵姐的询问声：“小苏，你的意思是什么？跟我说说，我也好给对方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