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瞧见了,也跟着用后腿刨雪,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全部都撒在了弘昼身上。
许是害怕两个小主子冻着,一旁的丫鬟婆子们这回可都上了阵,不多时,两个硕大的雪人就堆了起来,钮钴禄氏允许他们在旁边玩了一刻钟,就下了令,头也不回的带着两个孩子回了院子,给他们脱了外面的大衣服后,瞧着里衣都没湿透,就让吴开来将他俩塞到了炕上看着,自己则和耿氏回了另一个屋子坐着说话。
弘历忙活了半日,也是有些累了,到了暖烘烘的炕上就有些困,谁知道弘昼却挤了过来,拿着个东西塞到了弘历的鼻子上,嘎嘎嘎的又笑了起来。弘历被吵醒,心中不岔,当即将那东西拽了下来,睁眼一瞧,竟是个小小的香囊,不过做得极小且精致,连他都能握在手心里,倒是漂亮的很。
他倒是挺喜欢,捏着香囊左瞧右看的,“耿额娘做的吗?”
弘昼使劲儿的摇摇头,然后极为神气地指着大门口说,“雪人里的,福分抛给我的。”
这话一出,弘历的脸色就变了,这不是他们自己的东西!而且这东西做得颜色亮丽,十分吸引小孩的目光,他摸着里面有东西,便将香囊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些屑似得东西,看着就不洁净。想着刚刚弘昼还将它贴身放着,也放在了自己鼻子上,他一把将它扔到了一边。
弘昼有些不解,还想哭,弘历却教训他道,“什么脏东西都敢捡,还敢哭?”
他一向说一不二,弘昼当即便噎住了,吭吭唧唧到底也没将那两行泪滴下来,反而爬过来,蹭着弘历的胳膊叫,“哥哥。”
那小声音软绵绵的,弘历瞧了一眼他都眯着没了缝的眼睛,拿手揉了揉他,终于气消了,一把拍开他,躺到了在被子里,训道,“睡觉。”
此时奶娘李氏出恭去了,唯有吴开来在身旁,他一眼就看见了那香囊掉在了炕下的犄角旮旯处,以为是五阿哥的贴身东西,赶忙跪了下来,撅着腚将东西勾了出来。瞧着两个阿哥已然睡了,就将东西放在袖子里,寻思等会儿给他。
弘昼本就岁数小,闹腾了一会儿就呼呼的睡着了,一双小胖手还扯着弘历的袖子,口水都流在了枕头上。弘历倒是被他闹得清醒起来,瞧着那湿哒哒的枕头,便坐了起来,却是再也睡不着了。吴开来瞧着他坐了起来,慌忙将外套拿了过来,给他裹上,然后才道,“主子怎的现在就起来了,还没睡上一刻钟呢?”
弘历却是眉头微皱,不知怎的,他却是突然想到了那个香囊,总觉得不对劲儿,那东西看着就恶心人,谁会贴身带在身上?何况他刚刚又想了想,香囊是干的,那就不是开始就埋在雪里的,八成是身边丫鬟婆子的。想着他就问,“刚刚那个香囊我扔在哪里了?”
吴开来连忙从袖子里将东西掏出来,“掉到角落里,奴才拾了起来,想着不是您的东西,等会给五阿哥。”
弘历嫌恶地说,“那香囊里不知装的什么,看起来恶心巴拉的,是弘昼捡的,你瞧瞧看。”
吴开来只当是些虫子之类的,男孩子小时候都爱干这个,当即便打了开,伸头向里看了看,没想到一看之下,脸上竟然变了色,整张脸都惨白起来,一把将那香囊合上,冲着弘历道,“主子,这是哪里来的东西?”
弘历却不知,只问,“那是什么?”
“是天花病人的痘疤。”吴开来将那香囊远远地放在一边,压低了微颤的声音道,“这东西要人命啊,五阿哥从哪里捡来的?”
22、子母求子符
天花是什么,作为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他当然是不知道的,当即便问了吴开来。
吴开来当即说道,“这病太吓人了,奴才隔壁一家人就生过,一家子十五口,就活了一个,还留了张麻子脸。人得了那病,就会出痘,若是能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