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姿态吗?”
方澈表怔怔,好半晌才低下头,声音暗哑:“什么姿态?”
“就是……”泰秣微昂头,“哪怕我比你矮,我也要有居高临下的意识。要想抱得美人归,你就必须足够强势。如果只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说几句反话,或者一味顽皮,那虽然能够吸引到别人的注意力,却无法赢得佳人芳心。”
“你……”方澈皱了皱眉,忽又凑上来一把抱住泰秣。
“干什么?”泰秣微微受到惊吓,因为她感觉方澈这一抱竟然将她举了起来。
方澈仗着人高腿长力气大,这一抱直接就将泰秣抱到了栏杆上,泰秣手忙脚乱,连忙扶着栏杆坐好。
方澈扬眉轻笑:“强势,是这样吗?”他说话间一手撑住栏杆,也跳上来坐到泰秣旁边,然后又伸臂揽过她的腰。
这个位置比较危险,泰秣不敢乱动,只能没好气地横过方澈一眼道:“我是教你怎么抱得美人归,没教你把这些用到我身上!”
“你怎么知道我要抱回家的不是你?”方澈挑眉,问得仿佛随意,但他另一只抓着栏杆的手已经用力到骨节都泛白了。
“怎么会是我?”泰秣张大眼睛,随即拿出一副我是大好人的表情,“行啦,咱们是什么交情?那可是过命的交情!你歌词写得那么明白,我当然听出来你有意中人啦。虽然从年龄上来说有些早,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方澈右手仿佛脱力般松开栏杆,左手却将泰秣揽得更紧了,他声音低沉:“你准备怎么帮我?”
泰秣悠悠一叹:“我先要问你,你懂得什么是情吗?”
方澈张了张嘴,想要回答,然而话到嘴边,那万千言语却又一齐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堵住,一个字也出不了口。
“我前段时间听××好问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泰秣摇头,“这一句成了千古绝唱,但在我看来,这一句,也说不尽所有的情。如果只是生死相许,那未免将现实看得太过理想化。
红尘熔炉,从来就不会只有生与死这两种选择。就像人生在世,所要承担的,并不单单只是男女之情。亲情、友情、理想、抱负,责任,等等一切都是人生必经。只是有些人能够看得到,并选择全部承担,而有些人,看不到,只能承担一部分。
一个人,首先要记清楚地,是自己,如果连自己都承担不了,有怎么去承担爱情?爱情这个词,是现代才有的吧……古人不将爱与情联合到一起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方澈目光深深,手上有将泰秣揽得更靠近自己些。
“何为爱?墨家说是兼爱,儒家说是仁爱,佛家说是大爱。这个字,太过深沉,与情不同。人可以为情痴狂,但为爱,却会勇敢。如果爱与情结合到了一起,那样的感情,会有多深沉,你能懂吗?”
“我……”方澈很想斩钉截铁地回答“能懂”,但这两个字,直视千斤重,×不熟他的嘴,吐不出他的声。
“从前有一个锦绣膏粱的纨绔子弟,他对一个青楼女子动了情,但他从来不说,也不提出要娶那女子进门。你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负心薄幸?
“为……什么?”
“他的家庭是豪门士族,在那个年代,寻常百姓人家都不会接受一个青楼女子,更别说世家贵族了。如果他强行将那个女子娶进门,只会产生两种后果。一是那个女子在无数流言与轻视当中红艳凋零,二是那个女子最终死在那些看不见的阴谋与暗杀下。”
他不是不想保护,可是有些时候,荣宠并不一定是福。受不住的荣宠,只会带来灾难。况且他的人生当中,并非只有男女之情。他必须对生养他成长的家族负责,而如果他娶青楼女子为妻,这个家族丢失的将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