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冷?
意外地,她的目光与连卡佛的在玻璃上对上,她连忙转开目光,假装没看见,而心里则想著──
也许,他的心没有嘴上那么冷!
第四章
葛雪灵最后拗不过连卡佛的坚持,只得和他一同飞至那名整型医师的研究室。
可是她发现自己的脚踝因为兼程赶路,外加时常抱著小雪花的缘故,而疼痛不堪。
小雪花只要一交到保镳手中,就立刻哇哇大哭,也许是母性吧,她便主动抱回小雪花。
说也奇怪,这娃儿一到了她的手中,就安静下来,所以她只好强忍著脚痛抱她。
她心里明白,这一刻,她的脚已因过度加压与劳累而肿了起来,但她还是咬牙撑下,只因她不想为连卡佛添麻烦。
当车子一到机场,连卡佛在司机拉开车门后,便对著葛雪灵说:“孩子交给我来抱。”
“哦──好。”她喘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交出小雪花,人也从车中慢慢爬出来。
谁知,受伤的右脚才一碰到地,瞬间便觉得有如榔头捶在痛处,让她痛得几乎掉泪,人也往前栽──
连卡佛虽然抱著小雪花,但仍俐落地靠近葛雪灵,一把扶起她,关怀溢于言表,“你怎么了?”
他将小雪花交给一旁的司机,将她完全搂至胸前。
一阵独属于连卡佛的古龙水味,立即钻进葛雪灵的鼻端,温暖厚实的胸膛就像一面永远不会倒的高墙,任她安心地靠著。
“你到底怎么了?”焦躁不安爬上他的心头。
“我──我脚痛。”那话说得尴尬也轻微。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低声下气”。
她轻声的话语听在连卡佛的耳里,却如巨雷般大响,他心疼且懊恼地说:“我抱你。”
“不!不!我自己走。”她错愕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试图离开那面温暖的墙,才推开,又落入他的怀抱。
他索性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你是医生,应该知道延迟就诊,只会加重病情,为什么不提早说?”
“你──放我下来。”惊悸的双手不知该摆哪里,她现在根本无法思考如何回答他的质问。
“好让你再跌一跤?然后──”本是关心,但到口的体贴却转成责难:“让我们全因你而被射成蜂窝?”
他又转向身边的保镳,“先到机场咱们的贵宾室。”
“你说话一定要这么提针带刺吗?”她委屈、愤怒地瞪著他。
“哇──”小雪花这时哇哇大哭了起来,只见司机手忙脚乱地安抚她,却徒劳无功。
“放我下来,我来抱小雪花。”这哭声压下她的不平,取而代之的是关怀。
“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小孩子哭一下,死不了的。”连卡佛忽然觉得,葛雪灵要命的母性与“自虐”的情况,著实令他抓狂。
这女人不知道自己的情形比小雪花严重吗?
“你──怎么这么说话!她只是个孩子。”
“而你是个病人!”他也不甘示弱地涸了句,仍然将她抱在手中,怎么也不肯松手。
他匆促的脚步与坚定的眼神,让葛雪灵的思潮开始紊乱,有怒、有感激,还有些许的……幸福感。
这个条件优秀又大权在握的男人,彷若天生的贵胄,命令与裁定他人该做什么事,似乎早已成了他的特权。
可她并没有屈服在他的权力与魅力之下,但也不再争辩,因为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所以……就让他抱著她吧!
她似乎记不得在男人手臂中是什么滋味了,好像是在知道父亲悖离她们一家人之前吧?在那之后,她再也不相信人,尤其是男人……
可是现在……重重地吸口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