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一件外套就能够过冬。
天气是舒适,可是居住环境却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这个问题与冯丽的职业有关,她每天一般吃了晚饭出去,然后凌晨一点钟回来,这还没有什么,让方宝受不了的是,她每隔三五天就会带一个“男朋友”回来,由于方宝与她的房间是一块薄木板隔出来的,彼此房间晚上的动静当真是秋毫可知,而每当她与“男朋友”进屋,很快就会发出“哼哼叽叽”的声音,冯丽那张席梦丝床也总是和她一样发出难听的呻吟。最让人气愤的是,这样的情况晚上一般都会有三四次,常常把方宝从睡梦中惊醒,然后在愤怒与炙热的交织中再也无法入眠。
后来,听着楼下那些老人们议论,方宝这才知道,冯丽是一个舞小姐,就在离居处四百米远的一家“香梦来”舞厅工作,这个舞厅很低档便宜的,男人进去一元,女人不要钱,不过要是男人花大大方方的花上二十元钱,就可以请一个舞小姐跳五曲,当然,二十元有二十元的服务,在黑暗中掏奶掏裙底是免不了的,而如果遇到火急火燎想更进一步发展“友谊”的男人,就需要再付出一百元,由舞小姐们带到居所慢慢的“交流”。
虽然睡眠常常被影响,但方宝还是忍耐着,因为他的目的就是对面的杜雨灵,按他的想法,先找机会接触,熟悉了之后看能不能得到那本“不过三拳”的拳谱。然而,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观察,他失望了,这个盲人女孩子不是几乎不出门,而是根本不出门,每天都由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婆固定送一次饭,而无论上午还是下午,都能够听到她的歌声,方宝不是一个爱唱歌的人,但那优美宛如黄鹂般的声音常常让他听得入迷,禁不住想像着对面屋子里住着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这天晚上,方宝在共用的厨房炒了一盘白菜炒肉与一盘青菜,自己也吃不完,见到冯丽在吃泡面,便起了好心,让她来一起吃。
他的厨艺是在食堂里学会的,虽然算不上精湛,但弄几个家常菜的味道还是不错的,冯丽吃得是赞不绝口。
吃完的时候,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而且完全漆黑下来,冯丽并没有化妆出去,而是踡曲在竹沙发上看起韩剧来。
方宝是想看体育台的,瞧着电视被她霸占了,忍不住道:“冯姐,今晚不上班吗?”
像冯丽这样的女人,自然没有什么羞耻感,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道:“天气这么冷,穿得太厚,那些男人摸不到什么,没什么生意,还不如在家里歇着。”
方宝不想和她争电视看,便走进了自己的屋间,打开灯,躺在床上,拿着一本《中级英语一千题》看起来,现在的他,也在想着自己日后的前途,他去逛磁器口几条旅游街道的时候,发现老外挺多的,而且对一些重庆特产很感兴趣,但店主们语言不通,不会介绍产品,经常让生意流失,既然假和尚给他打下了基础,那就不妨利用起来,日后可以租一个小门面专做洋鬼子的生意,自然还要用用功,从目前来看,在中国会英语的洋鬼子最多,至于日语与俄语,就暂时放在一边。
到十点钟的时候,外面的雨落得更大了,而方宝把书放了一边,练起瑜伽来,对这玩意儿,他虽然最开始很排斥,在吴莎妮的威逼之下才入门,但自从伤势加速好了之后,而且随着后来的练习,感觉到身体的柔韧性协调能力越来越强,就真正的喜欢上了,每天都会练习一两个小时左右。
正在床上弯曲着,用手抓住后面的脚尖,冯丽却推门进来了,见到他的姿式怪异,顿时好奇的叫了起来道:“方宝,你真厉害,是在练杂技吗?”
瑜珈术与中国杂技中的柔术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处,方宝也不想多解释,停了下来,瞧着她已经换了一件红色的绒毛睡衣,而且头发湿气未干的披散着,显然才洗过澡,想到这女人从来没有主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