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一般人可到达,我定不出你能到达何处,一切凭缘分罢了。”
“那么,归期可有定?”
“若有感悟,随时可归来。亦或是我召唤你时,你片刻也不得耽搁。你带着望月一道,假使有突发事情,她也好及时回来通告。另外,若是方便,途中或可寻找长盈。”
朔夜将时雨的安排一一记下,之后兴冲冲去找望月,然而望月即便可在眨眼间回到翠云山也都不甘愿陪朔夜出行,除非莺时亦能随行。
真是奇怪。朔夜不可理解地看着望月,问:“师父要你随我出门,为何你非要拖上莺时?你与她要好,可能好到时时都要黏在一起的地步?”
被朔夜这样问起,莺时先是一阵意外,随后才脸了红。望月虽不敢实招自己与莺时的关系,却也不依不饶,直到莺时羞得不行,硬命令望月随朔夜出门,望月才像受了相当严重的委屈,耷着脑袋收拾行囊去了。
莺时答应望月,只要望月愿意,可随时回来看她,但那样的前提又是不得影响朔夜在外历练修行。这次望月确实生气了,分明莺时喜爱之人是她,却事事都将朔夜放在最前。出行前她几乎都不想搭理莺时,只是她也没什么骨气,莺时才来哄两句,她即刻又摇着尾巴黏了去。
临行前两日,莺时要望月陪她去别处找药材。望月清早带她离开,午后在一峡谷中她才决定对望月说:“在我印象中姐姐应该知道我俩关系,甚至连师父多少都了解一些。可姐姐所表现并非如此。就连你也无由地相信她不知晓你我关系,莫不是只有我才发觉这事奇怪?”
“大师姐不知晓也并不奇怪啊。”望月认为莺时太过疑虑。“大师姐离开翠云山数百年,回归才不到廿年,你我之事并无人与她提及,何况先前她为了寻找长盈师姐又去了别处,才归来便又去谷雨出修行……”
“那么,她那数百年去了哪里,为何而去?”
“她……”这下望月也愣住了,觉得有些心惊。一个人外出数百年,竟无人知晓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若说长盈失踪数十年也被众人大肆寻找过好几回,即便那从来无人见过的八师姐也被问起过无数次,却从未有人关心朔夜当初去向与作为……“照你这说法,她对我们有所隐瞒?”
“我不清楚。”
“你抛出这种疑问又道不知,岂不是不负责任?”
莺时见脚边有一种草,蹲下。身去细细辨认,对望月说:“所以我要你随她出行。”
“难不成你指望我替你查到什么?”
“不行吗?”莺时起身,挑起暧昧的眼,两步上前抬了望月的下巴,舌尖舔来那润红的唇,轻轻啄一下。“我非常期待。”
最难招架便是如此了,望月垂头丧气,怕是终生都逃不过莺时的引诱,而那终生又不如凡人一般会有终结的一天。可她心里又开着花,莺时给的糖,总能甜到骨髓去。
朔夜走后,莺时也请求可去凡尘中行医济世,且她将带玉姑同行。两个医痴成天关在山里并非正途,时雨欣然答应,甚至替莺时写了书信请谷雨应允玉姑外出。
莺时当然先告诉望月自己将去何处,免得那人归来要将她数落一番。带着时雨的书信去谷雨处并获得谷雨首肯,莺时也不着急同玉姑外出。本来那只是她外出的借口,带上玉姑也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罢了。
莺时问谷雨:“假若有人对一类法术学不专精,那么使用之后是否会留下许多破绽?例如,对记忆的控制。”
“若是造物,所造物品必定残缺不全,或经不起折腾,你所言的记忆其实与造物道理相同。你自身便有此类修行,这简单问题何必问我?”
“因为在我对这类法术的认识中,自身修为不如他人,便无法染指他人记忆,并且自身修为再高也触及不到已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