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撞进屋子对她道:“阿九没有过来,我回去看看它!”
听到这里,朔夜才像是终于明白了这一系列事情,突然就忍不住抱着枕头蜷在床上嗤嗤笑起来。
你看她,凌乱着青丝,衣衫未整,是懒散地倒在床上,怀抱着枕头藏住一张欢笑颜,仅露出一双弯弯的眉眼。桐笙满耳尽是她那似乎仍未真的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笑声,却因为看着眼前一幅画面而丝豪不觉得那是在笑话自己,反而回以笑容,傻傻地将门又关上,真的回去看阿九了。
说起椎茗,大家都不知她究竟是有多喜欢桐笙。反正桐笙从来都不爱理她,众人里对她最是冷淡。但她就是闲来有空便要上桐笙那去,自桐笙下山以来,她也是想着办法下山来找桐笙。
这一早,椎茗先给朔夜送了吃的,刚要往桐笙那边去,朔夜却说:“笙儿那边我去就好,你早些回去吧。”
椎茗不知朔夜与桐笙的关系,自然不能理解朔夜为何这样讲,只又听朔夜道:“昨天听长盈说你最术法上不见长进,你该多花点时间在那上边,不该经常过来。”
椎茗解释说:“可我也不能总在练功啊!”
道理是如此,但朔夜毕竟是大师姐,她要椎茗回去好生学习,椎茗也不敢不听,所以一场争取失败后,椎茗只好悻悻地回山上去了。
当桐笙听着朔夜一脸正直地将这事的前因后果讲完,当即露出奇异却又好笑的表情,是饭也不吃也,放下碗故意问她:“你这分明是吃醋了吧?”
吃醋?多么新鲜的词!但桐笙这一讲,朔夜突然有些脸红了。这时不知怎的,她竟然想到自己是大师姐的身份,便别扭地沉下脸,直了身说:“胡扯!”
“我可没觉得自己在胡扯!”桐笙支着脑袋,笑得极为可爱。
朔夜脸上更挂不住了,又羞又急,直道:“你成天尽胡闹了!最近也不见你好好练功,这会儿有空说这些,还不赶紧去练剑?”
“可我饭还没吃完!”
“不准吃了!”说罢,朔夜就起身收碗,只随手从盘子里拿起个菜包子塞进桐笙嘴里,嗔道:“叫你尽瞎说!”
桐笙拿下包子,咬了一口,笑得眼睛也快眯成一条线,硬是纠正朔夜的话,说:“我没瞎说!”
朔夜直身,两眼一瞪!桐笙连包子都不要了,赶紧放下,安抚朔夜:“好了,好了,大师姐,笙儿这就练剑去!”
瞧桐笙那欢喜的样子,朔夜不禁都跟着想笑了。但她仍端着大师姐的架子,一点也不敢放松,使得自己的表情严肃到了极点。她越是严肃,桐笙越觉得好笑,刚提着剑跑出门就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桐笙在外练剑,朔夜在屋里看书。也没多长时间,喜欢到处乱跑的阿九跑回来了。想来桐笙因为朔夜的事而高兴极了,这会儿看见阿九,竟欢天喜地地叫了它一声,丢了剑便跑去抱着它闹腾起来,玩得好生放肆。
好一阵子,桐笙疯累了,放开阿九,自己随性就躺在地上歇息。山腰上再自由不过了,除了朔夜再没人管她。她那样躺着,还是高兴得很,但因为从竹叶间透下的光晃了眼,她则干脆抬起胳膊遮住眼,只留下嘴角勾勒的弧度供朔夜瞧见。
自桐笙出门练剑开始,朔夜便拿着一本书在屋里假装在仔细阅读,实则总在想办法看桐笙在门前坝子里舞剑。看她今日舞剑一点也不用心,可步伐却是那么轻盈,动作亦是十分灵巧。
那是怎样的一种欢喜?居然能让人的所有举动都散发出喜悦来!那种喜悦让朔夜都想一同参与,不巧阿九却在这时候跑了回来,桐笙一见阿九便欢喜极了,硬拉着它疯玩了好一阵。
阿九逃脱桐笙的魔掌后立刻亡命地跑开了,桐笙累了干脆躺在地上,闭上眼时只觉得听听耳边的风声也是舒服到不行。周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