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拉下他的手,结果他反而带着我进屋了,耿氏只是默默地低着头随我们走了进来。
进到厅堂内才发现,大家都到了。我还真是起个大早,赶个晚集,众人又是一番见礼请安。我和胤禛居中而坐,耿氏这次又像昨天一样叩头敬茶。接着我又一一向她介绍,从侧福晋开始,这一圈认识介绍下来,说夸张点都要吃午膳了。还好我聪明,提前吃了一点,不然就苦了我的胃了。
十月皇上西巡,这次只有太子、十三和十四相陪,留胤禛和胤禩在京中处理朝政。胤禛监理内务,胤禩主抓工部和礼部。
太子一直是管理户部与吏部的,财政与兵力都抓在太子手中,就等于抓在皇上之手。这次,胤禛主管内务府,也就是宫中的财政支出要由他过目,我记得胤禛曾说过,太子的毓秀宫是皇宫内院支出最高的院落,而皇上明知胤禛与太子是一路的,如此做到底是在试探太子还是在试探胤禛?
而工部则是全国的土木兴建,水渠河道,矿质纺织,无一不理。礼部则凡举国内祭祀,礼仪,贡品都要监管。太子私吞贡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有一件大事就是南方的盐道。听胤禛说,南方的盐运使就是太子的门人,如此一来,太子岂不是腹背受敌,四面楚歌?皇上对太子是越来越不放心了!
胤禛晚上回来后,我把这些想法同他说了,他看着我点点头,说:“没想到婉儿看得如此透彻,皇阿玛是要狠下心让太子收敛了。五月的时候,太子的舅舅索额图被皇阿玛以“议论国事,结党妄行”而圈禁,这只是警告,如果太子依旧任性而为,恐怕就不止于此了。”
“太子怎样我不在乎,我只是担心,你和十三弟与太子走得近,皇阿玛会不会牵连你们?”我不安的问。
“看来婉儿是关心则乱啊,还记得那时婉儿说过,尽心为皇阿玛办事,太子也要多加提点,皇阿玛是看得见的,再说以皇阿玛的睿智,又有什么事是看不透的?可是婉儿现在已经是自乱阵脚了,这可不像你啊!”胤禛点了我的额头一下,笑着说。
“你还有心情打趣我,我真是白替你担心了!”我转过身不再理他,他说的没错,我就是关心则乱,以前的我置身事外,对于他们的事只是冷眼旁观。可现在不同,我为他担心,他只要有一步行差踏错,都将影响到未来。我虽然知道结局,却不知道过程,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啊?
“没事的,婉儿。你这样每天惶惶不可终日的,我看了都替你着急,朝堂的事,我和十三弟自会处理,你放心就好了!”他从身后抱住我,气息洒在我的耳畔,我微一侧头,他紧随而上,含住我的耳垂。我一阵酥麻放软身子靠在他的怀里,不想就不想吧,他是胤禛,他有这个能力处理好这些事,更何况还有十三弟照应,我就算着急担心也于事无补。
快要过年了,我最近却兴致缺缺,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整日懒洋洋的,就算是弘晖下了书房来看我,我也只是勉力维持,整天就想着睡觉,窝在床上。胤禛担心我生病,这日下朝就领着太医直接回了府,我说他大惊小怪,冬天嘛,不爱动是正常的。
他却说:“以前怎么没见你冬天就这样懒洋洋的,那年那么冷还在外面堆雪人呢,可看看你如今?太医已经到了,就让他瞧瞧吧。”胤禛尽力的劝着我,我没有办法只好随了他。
太医进来先给我请安,然后坐到床边的矮凳上,隔着纱帘为我把脉。过了一会,突然跪倒在地上,吓了胤禛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病的重吗?不好治?”
老太医却慢慢的说:“恭喜贝勒爷,贺喜贝勒爷,福晋有孕了!已经近两个月了!”
胤禛愣了一下,接着笑意一层层的在脸上晕开,扶起老太医说:“辛苦李太医了,一会出去领赏吧!”
“谢贝勒爷,但是福晋身子弱,所以才会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