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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袁相到底是何病症?”刘愈追问道。
曲宁瞪了刘愈一眼,像是在说“以为人人像你一般”,口上却淡然道:“老人病。”
说什么老人病,那还是没病找病,躺在床上一哼哼,说是病就是病。上了年纪装起病来容易,号脉什么的也白搭。
苏彦有些无助地看着刘愈道:“刘统领,你说若是没有袁相在场,那设立左相的事……如何是好?”
有曲宁在旁。即便苏彦很希望得到刘愈的帮助。也要保持君王的仪态。但他的问题还是将他内心没底气的毛病给暴露出来。
“那就请皇上下旨。定下明日商定设立左相之事,不容有失。”
袁博朗不能来,刘愈更觉得不能罢手,如果右相生病朝廷就变得令不能行,未免显得朝廷对右相过于倚重。皇帝将态度明确了,袁博朗爱来不来,反正设立左相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谁知到了第二日,情况还是出乎刘愈的预料。不但袁博朗因病辍朝。很多大臣也请了病假,有的直接递交上来养老请辞的奏本。摆明了文官要联合起来造反,不让刘愈消停。
苏碧看着空荡荡的六台衙门议事厅,瞅了刘愈一眼道:“刘大统领,看来你得罪的人真不少。”
“是吗?”刘愈摸了摸鼻子,“敢问信竹君殿下一句,大顺朝设立朝议制度的第一原则是什么?”
“有事必议。”苏碧回道。
刘愈咄咄逼人道:“那好,既然有事必议,那是否要因某些臣子告假而废止?”
苏碧心里明知道刘愈是想不经朝议而达到他的一些目的,但她还是说不出反对的声音:“那就开议吧。”
袁博朗以及一众拥趸告假。事情也就变得简单的多,不用苏彦说什么。只要刘愈一个人就能将所有的内容一次性说完,也没有反对的声音,议事厅一片详和友好的氛围,设立左相的事便在如此轻松的环境下达成“共识”——
蓝和重新启用,直接任为左相。而左相之下辅助官员的构成,将由蓝和自己来提交名单。
原本朝廷就怕分派和党同伐异,现在刘愈却推波助澜,让臣子们互相结党来攻讦。随着原本徐翰一党的重新复苏,在朝廷中中立的势力不得不寻找靠山来避祸,朝廷的文官格局将更加泾渭分明。
要过午时的朝议刚到午时就圆满结束,与会的几个大臣从六台衙门走出来,脸上都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苦笑。而刘愈正要去雅前殿面见在那里等候消息的蓝和,苏碧却走过来直接拦住了刘愈的去路。
“你到底是何意思?”苏碧上来口气就很冲,在刚才的朝议上,她已经尽力在压抑心中的怒火,任由刘愈在朝议上唱独角戏。
现在戏唱完,而作为盟友,苏碧也必须将刘愈的意图彻底搞明白。
刘愈不明所以地一笑道:“信竹君殿下这是何意?在下……不太明白。”
“装什么傻。你以为光靠姓隋的跟姓蓝的结个亲家,你就能控制得住蓝和之流?还是你觉得蓝和等人是匡扶社稷的能臣义士?将蓝和推出来,只会让文臣斗的不可开交,对你我和朝廷都无半丝好处。”
刘愈不置可否地一笑,目光看着远处,道:“在下只是想提醒信竹君殿下您一句,如今新皇登基,你我最大的敌人并不在长安城内,而是在……”话说了一半,却又停了。
苏碧微微愣道:“你是说那些藩王?”
刘愈还是没有回答苏碧的问题,继续道:“而今长安城,大致只是保持一种平衡即可,在这种平衡之下,哪怕是官员们在朝堂上对骂,甚而是动手掐架,只要不蔓延至宫墙之外,对你我都无坏处。而他们有了敌对的目标,也会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朝堂争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