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看过去,石拱桥对面是一片陡峭的岩壁,底下凿开了一个拱洞,拱洞里吊着一个木厢。拱洞之上的峭壁上,两排巨弩,交错排列。
走过长长的石拱桥,二人接着就走进那个木厢。随着咯咯咯的声音传来,几名管事卫兵相互协作,木厢便开始缓缓下降。
“天牢还在数十丈之下,这个深井是唯一一个进出天牢的通道,只有这个木厢上下。”盛玄郡主看出了苏彣脸上的疑惑。
“真够深的!”苏彣回道。
“据说这个天牢开凿了一百余年,才最终落成。”盛玄郡主继续补充道,“这个木厢上上下下全靠瀑布的水流带动,上下一趟要小半个时辰。”
“这黑班头什么来历?我看他与郡主似乎挺熟。”苏彣边走便问道。
“黑班头与父亲交好,我曾随父亲进过几次天牢,因此与他面熟。黑班头的本名叫黑天,乃是这些值守天牢入口的金刚星郎的主将,众人都习惯叫他黑班头。”
“看样子这些金刚星郎本事十分了得!”苏彣说道。
“那是自然了!黑班头统领的这些金刚星郎,他们可是个个本领高强,还从未有人能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闯进天牢过!还好你的名号响亮,否则今天就是十个你和我,也过不了那座石拱桥了,呵呵呵呵!”
“郡主又拿我说笑了!”
木厢快速下降着,不时传来磕磕碰碰产生的声响,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重重地砸到了井底。
“二位大人找何人?”管事牢头对着刚刚走出木厢的二人问道。
“淄辕星郎!”苏彣急忙回道。
“甲字,三门!”牢头大喊一声,似乎并非是对着苏彣和盛玄郡主说的。
说完,管事牢头伸手做了请的手势,接着另一名牢头走在二人身前,说道:“跟着小吏走吧!”
“他们问都不问我们是何人,就直接……”
“只要是能从上面下来的,自然都是拿到令牌了的,这些牢头从不过问来的是何人!”盛玄郡主急忙回道,打断了苏彣的话。
走过一条较短的通道后,二人跟着那名牢头一连下了三层台阶,又过了一条长长的通道后,终于在一间牢房外停下了脚步。
“二位大人,甲字三门到了!”那名领路的牢头说完,便原路走回去了。
甲字三门牢房并不大,苏彣扫视了一遍后发现,这个牢房乃是在一整块巨大的岩石上凿出来的。
牢房的铁栅栏足有大腿一般粗,这些铁柱子相间处,都夹着一小截半透明的玉石。透过铁柱子的缝,苏彣看见了牢房中正做着一位白衣人,蓬头垢面,根本认不出那人就是淄辕星郎。
“这些是玄玉,跟你在问天阁玄洞中见到的一样!”盛玄郡主看出了苏彣脸上的疑惑,“淄辕星郎!”见苏彣一直在打探着牢房,她便直接喊道。
“谁?”淄辕星郎突然喊道,“谁在外面喊?”
“我!”苏彣终于想起了正事,“苏彣!”
“苏彣!你到底是谁?你来干嘛?”淄辕星郎的声音有些紧张。
“苏公子是谁不重要!”盛玄郡主替苏彣回道,“别紧张,淄辕星郎,我们不会对你如何的!苏公子来此,自然是有事要问你了!”
“有关天君和千河星君的一切阴谋诡计,敝人统统都交代清楚了,你们到底要对敝人做什么?”
“厉空已死,这天都城已经没有天君了!”苏彣向前一步,离铁柱子极近,“厉空和他的奉灵大典阴谋有关的一切,无需你再回答了,我有其他事问你!”
“其他事?”淄辕星郎坐起身来,迅速走到了铁柱子旁边,“敝人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伤天害理之事,而且还慌骗苏公子,将你擒至天都城,可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