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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他们活下来,并且还站在那,其他的那些参将、副将都已经战死,身首异处, 暴尸荒野,后人连祭拜都不知道应该朝着哪个方向。
公孙赋就那样坐在大堂中的太师椅上,在江中有个古怪的规矩,说人过五十,就算活过 了人生的一半,既是一半祝寿之时就应该将寿星座椅摆放在大堂正中,表明这人生已经走过 了一半,剩下一半要走多远,看的就是周围人的朝贺和祝辞。正常的,再走过一段日子,年 进七八十岁就停留在快到大堂门口的那一刻,寿终就寝,结束人的一生。远一些的,也许能 被人抬着来到堂外的院落之中,让阳光照射一下自己的已经枯竭的身躯。
公孙赋的眼睛盯着大堂之外,在这个宅邸之中,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没有办法可以接受到 阳光的照射,因为这里是佳通关,可却有人将这一个关卡当做是整个东陆的缩影。就算不死 溃败的反字军龟缩在这里,无论是哪一方势力,最终被赶入这个被包围的佳通关内,都会和 现在一样,只是在等待最后一个时机,是生是死,只是一线之间。
自从白兰潜入到他的身边,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思考着到底是不是宋一方当年雇佣了 杀手前往龙途京城,屠杀了他们公孙家一家大小。一开始,公孙赋得出的答案只有一个字 :是。在脑子里面出现这个字的时候,他咬牙切齿,他恨不得马上提刀找到宋一方,替族人 报仇,可就当他提起那把刀的时候,才意识到宋一方和陈志两人早已不再人世,如今活着在 这个关内的,只是宋一方的三个子女而已……
丧家之犬,他们只是丧家之犬,和自己当年一样。
那时候,公孙赋想明白了一件事,即便是当年宋一方和陈志并没有用那样的手段逼他加 入了反字军,他的下场估计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公孙家能活一直存在到现在?这是一个问 题,龙途京城之中那些高官权臣互相猜忌,都恨不得将对方斩草除根,就算没有那些个杀手 ,恐怕真的会如宋一方和陈志的谎言一样,被大滝军给彻底铲除干净。
权力之争,非我即敌。
一个人在五十岁的时候突然能想明白这件事,谈不上太晚,但却可以说很可贵。公孙赋 想到这,突然笑了,接着冲在旁边一名家仆打扮的人笑了笑,点头示意,他终于想明白,答 应了那个人的请求,自己一定会照做。
那人只是微微鞠躬,然后拿着托盘退到一边,稍站了一会儿之后进入了后堂。
那名家仆刚刚将托盘放下,还没喘口气,穿着亲卫军装的白兰就突然如鬼魅一样站在了 他的身后,轻声道:“我只需要轻轻动一下手指,你就会马上命丧黄泉。”
打扮成家仆模样的人一惊,但随后恢复了镇定,转过身子来,看了那人一眼,便笑了: “又见面了。”
白兰的笑容也浮现在了脸上,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偏着头看着戴着帽子的“家仆”, 从帽子下面裸露出来的头发,他能清楚地分辨这人的头发也是被染过的,否则他那一头金发 会直接暴露他的身份。
白兰闭着双眼,回忆着眼前这人的性命,半晌后终于道:“我记得你,你是天启军中 的千山,不,我应该叫你千山将军。”
“我如今不是什么将军,我现在叫公孙山,只是公孙赋府邸中的一名普通家仆。”千山 笑道,异常冷静,并不担心白兰会突然出手袭击自己,虽然他清楚眼前这个人即便手中没有 武器,也能在顷刻间徒手杀死自己。
千山清楚白兰不会,白兰也清楚在这个时候千山也不会干出同样的事情来,并不是因为 他们都是北陆人,恰恰是因为两人都有相同的目的,只是目的最终达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