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蒸蒸日上,容家的未来却不可知,所以现在是万万不能得罪周家的。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容之锦送往京城打点的银子和红宝石被人偷走了。容之锦听到这个消息后,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跌坐在椅子上,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可是容大老爷对整个容家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无论如何都要救他于水火之中的。可上次的银子几乎已经把容家掏空了,账上实在是凑不出更高的银子了。没有办法,容夫人陆氏变卖了自己大半的嫁妆,把凑齐的银子送到了京城。
这一次下来,容家的元气大伤,也只是面上看起来还是那样繁花似锦,风光无限。
“老爷,这次容家的银子会送到京城吗?”长随禀报完外面的情形,仗着胆子问沉思的卢笙。
“会的。”卢笙想也没有想就回答道。“为什么?有一就有二,对方能够阻止一次,也能阻止第二次,第三次的。”长随疑惑的问道。
卢笙脸上挂在招牌的笑,开口解释道:“没有希望时,只能让人着急。可是有了希望,眼睁睁地看着希望被打碎,才是最狠绝的报复。陆家这个小子脑子够用,心肠够狠,手段够辣!”想到他得到的消息,陆震东也到了江州,似乎常住在那里,更加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玉家老爷是生意人,那个孩子既然挑起玉家的门楣,以后自然会和陆家碰上的,有自己在旁边守护着,至少能替她周旋一二。转念一想,既然要离开了,这段时间撒下的网也该收了。
“老爷”长随见卢笙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椅子扶手,知道老爷这是在想事情呢!也不敢打扰,只能用力抓抓头发,绞着手指自己去寻思老爷刚才话里的意思。
京城里传来消息,容家大老爷容之祥,吏部左员外郎,包养外室,人证物证俱全,罪名成立,罢免官职,永不录用。吏部郎中孙琦任人唯亲,纵容妻族骄横跋扈,罚奉两年,并将为吏部主事,主管档案登记。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他就只能在吏部档案室里坐冷板凳了,外面的大千世界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了。
这时长随才恍然大悟,明白卢笙那句“给了你希望又把希望打碎”是什么意思了。容之锦眼睁睁地看着投出去的银子打了水漂,这比银子被偷还要让人吐血。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眼下徐州城里街头巷尾、茶楼酒肆最热闹的话题,还是周家。与以前的风光不同,现在的周家可是塌了天了。
有人举报,周记作坊在纺织时没有上等丝线,竟然以次充好。周大海当然是喊冤了,卢大人明察秋毫,当即带着人把周家织好的布搬到了大街上,当着大家的面亲自查验。打开几匹布,仔细查验,都是上等丝线织成。就在周大海松了一口气,众人也觉得虚惊一场的时候。
突然在抖开的一匹布的中间部分,发现了问题。原来包在上面的布匹都是上等丝线织成的,而下面的都是次等丝线织成的。
周大海一个趔趄就瘫倒在地上,面如死灰地看着眼前的布,手指哆嗦着,嘴唇颤抖着。直到被人拖走了也没有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卢笙微眯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大海刚开始时,情绪激动,涨红着脸喊冤。接着以为是虚惊一场的时候,暗松一口气,只是这口气刚提上来,还没有完全吐出来,眼前的真相又让他面如死灰。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甩甩袖子离开了。
周家的天榻了,可偏偏周家另外两房的人各怀心思,都不想出钱也不想出力。三房以孔海要科考,需要静心读书为由,全家总动员,搬到郊外的庄子上去了。
二房虽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但还算是厚道,没有一走了之,多少出了些银子。绿衣还算是厚道,拿着自己的私房钱,离开了周家。刘氏整天以泪洗面,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