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胡亥盯着她阴寒的目光,明晃晃说她连坐,让他父王也连坐,面目逐渐狰狞,“你就是想罚我!”
“好好做人难为你吗?”徐希问。
胡亥气恨的切齿,他本该是高高在上的大秦公子,以父王对他的宠爱,长大必定是帝位继承人。全让她给毁了!在学堂里苛待他,还把他扔去偏僻乡下当丧家之犬,给庶贱沤粪,种地。好好做人?
看她眼神渐深,深重的杀意升腾而起,胡亥脊背一阵寒意窜过,瘆的心下猛地一颤,收起气势。他又忘了这个女人已经官居丞相,父王对其极其信重,她又阴险诡辩,要杀他,太容易,还能自己不沾手。
徐希深深凝他一眼,转身出去,声音沉冷,“随我去上奏陛下。”
扶苏拧着眉,跟随她一起。
胡亥咬着唇,怒哼一声,“我不去!”
徐希回头睨视,“你以为,你还能见陛下几次?”
胡亥脸色阴了又白,咬牙切齿的跟上。
李斯刚知道扶苏化名赵启下放为官之事,他以为是那几位嬴姓子弟,改了字。没想到扶苏化名那么彻底。
而他看到郡守的奏请直接顺手就把徐希这个县的势力给拔除了,派了自己的人。
万万没想到,他贬黜的是扶苏公子。
属官劝解,“右相不必惶恐,扶苏公子一向仁善纯正,此事亦是依照秦律处置,并未有错。”
其他几人也应和,“确实如此,如今扶苏公子回咸阳,也正好此时交好。”
腾惟出声提醒,“扶苏公子可能不在意,陛下在意,徐福在意。”
李斯忌惮的就是如此,陛下对扶苏公子的信重非其他子女能比的,而扶苏倾慕徐希,也多听信她之言,若是徐希报复他,只怕扶苏也会听信,陛下只怕也
“主家,徐福与渚道子之徒定下婚契之事,扶苏公子可能还不知道。”腾惟提醒他。
李斯微眯起眼,点了点头。
其他几人听后,也纷纷出主意,“右相何不把扶苏招揽为婿?”
“此事不易成。”李斯皱起眉头。
腾惟亦觉得可行,让李斯先去找徐福说
明情况,几谋士开始筹划。
李斯刚出宫门,就与徐希一行碰上,他上去拱手,“君房,是我失误,不知赵启便是扶苏公子化名,直接依律处罚。害扶苏公子丢了官位”
说着歉疚的又看扶苏,连连叹气不止。
徐希敷衍的一拱手,“此事不怪李丞相,你亦是秉公办案。我等还要去见陛下,就先失陪了。”
扶苏也并未怪罪李斯,“李丞相不必自责,此事是扶苏之错。”
“我与你们一起。”李斯瞥了眼胡亥,看着桀骜不驯的眼神,心下幸灾乐祸。徐希虽聪敏,却自己黏上如此麻烦,实在是一招蠢棋。说不定以后她不是败在自己手里,而是败在胡亥之上。
胡亥察觉到他的眼神,盯了他几眼。
一行几人到殿外求见。
嬴政之前亦想过他那些下放郡县为官的子女可能也会有不中用被贬官,灰溜溜回来的人,但这个人绝不是扶苏。
今日听扶苏被贬黜回来,顿时沉了脸,“召他们进来。”
赵高应诺,召徐希几人进殿。
“见过陛下!”徐希几人进殿见礼。
“见过父王!”扶苏和胡亥也恭敬的见礼。
胡亥还是见习之前拜见过一次,也是匆匆而见,便被打发了。现在再见,一抬头就见嬴政威严冷肃的面容,鹰眸深邃而锐利,冷冷睨视。心下很快开始害怕,脸色也渐渐苍白。
徐希奏秉了案件经由,“臣奏请重审此案。”
嬴政冷眸盯着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