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肯坦白地告诉我,除了吴启邦,你还有别的男人吗?”
他盯着她的眼睛问,又把酒杯傻傻送向唇边。
“我?没有!如果和你这样,拖泥带水的也算,那就有!”
她哀怨而忿惫地回答他,也端起酒来喝。
“是这样吗?在你心里,我也算数?”
他悲凄地望着她,显然非常疲惫和无奈,仿佛连一丝期待都不敢妄想!
“大郭,你是一个好男人,我只有隔雾看花的份!”
她含情而无奈地告诉他,和他一样地悲苦、软弱。
“你是一个好女孩,我也只有隔雾看花的份,贞媚,本来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
他的无奈更深一层,也渗进了怀疑和失望。
“你的意思是,其实我不值得你这样的评价,我欺骗了你?我伤了你的心?”
“我希望不是,我想证实。”
“大郭,你对我有多少感情?如果你老实告诉我,我就对你说真话。”
她真是既怕受伤害,却又是那么期待。
大郭踌躇了一会儿,终于告诉她:“这一段日子,我全靠你来填满心灵那一片荒凉无援的空白,你就是我的全部!也许你不知道,总之我是尽己所能地在压抑!所以,当我知道你对我并不是完全坦白,而是有所保留,我真的不能承受那种挫折和被愚弄的感觉!”
“我没有愚弄你,大郭!你是知道了什么?”
他的倾诉打动了她,教她不由得把一颗自我防御的伪装也柔软了下来。
“除了吴启邦,你还有其他的男人,是不是?”他把心中盘据不去的疑点又说了一次。
“你根据什么这样论断?”
“吴启邦告诉我的,难道他会乱栽赃?”
“吴启邦?你怎么会找上他?”贞媚想不到郭家河会做这种事情。
“因为我吃醋!我再一次承认我吃醋!我再一次因为你不听我的劝告,继续和那样一个男人交往而表示不满!可是他竟然告诉我你是个──”话冲到这里,他即时熬了车。
贞媚追问:“我是个什么?他说我是什么?”
“他说你是个杂食动物,荤素不忌!”
贞媚气极反而失笑起来,恨恨问道:“那么你呢?你认为我是吗?我来者不拒,什么都吃?”
“我不知道!他的口气不像无的放矢,还说你亲自带他去见过那个男人!贞媚,你倒是告诉我,有没有这回事?”说到最后,大郭把酒杯往桌面重重一放,显得极其烦躁。
“好吧,大郭,你既然有勇气向我摊开心里的感情,我也不想和你打哑谜。那不过是我的缓兵之计,我只是想教他知难而退,事实上根本没那一回事!”贞媚咬了咬下唇,终于也告诉他,“我最在乎的人是你!这一段日子填补我心灵空虚的,也是你!吴启邦仍然只是一个圣诞老人,而圣诞节也不过只有那么一次,那些根本过去了!”
“真的是这样?你不是在哄我?愚弄我?”
“我没有那个本事!你知道的,在感情的游戏里,我永远是一个输家!”她垂头丧气、不胜唏嘘地告诉他。
“贞媚,你坐到这边来。”大郭露出欣慰的笑容,叫贞媚坐到他身边来,然后轻轻揽住她。“你是一个最温柔的女孩子,尽管你自己觉得是一个轮家,却能带给男人一种女性的力量!你知不知道?”
“女性的力量?是女性的弱点才是吧?不然我为什么始终连自己切身的问题都不能解决?我仍在半空中摆荡,不由自主?”
她任他按着,沉醉在渴盼已久,来自一个稳重好男人怀抱的温暖和安全感之中,她告诉自己,也许自己该学得一点及时行乐的聪明,只享受眼前的爱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