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月不明所以:什么东西?
敏儿心里哀叹,她果然没有在听,耐着性子重复道:刚在门口看到的,还留有字条!
淳于月疑惑的接过字条看了看,上面书写:附赠解药,救命之恩,改日亲自上门讨还!
说是附赠,昨日引笛音相救的莫非也是此人,只是,这般冷酷言辞、直白的性格还真与笔迹不像,这字迹端丽娟秀,有着女子的婉约,那笛音也清逸柔和,也是女子无疑,只是。。。
她拿起字条闻了闻,除了墨香并无丝毫脂粉味,实在无法理解,难道又是一个雌雄难辨之人?
敏儿看着她一下盯着字条蹙眉,一下又拿起来嗅,又似很苦恼的样子,忍不住翻白眼,这个公主这几日真是怪,想着,将手中的小瓶子在她眼前晃了晃,淳于月看也没看抓在手里,取开瓶塞往手里倒,瞬间滚出一粒血红药丸,散放着淡淡幽香,正犹豫着该不该吃这来历不明的东西,忽听一声:公主大可放心食用!
淳于月惊诧抬头,竟是沐文玉,敏儿也是一头雾水,忙跟他行礼,沐文玉点头,挥手让她下去,敏儿恭敬而走,淳于月听他这么说了,应该不至于会有问题,也就安然服下,要喝水才发现水壶空了,无奈只得仰头哽咽。
一气不顺差点噎着,沐文玉无奈摇头,伸手替她拍了拍,她哽的脸都红了,却丝毫不在意,盯着他道:你怎么来了?而且还知道我们住在何处!
沐文玉对此更是无奈,南宫逸简直是把他当跑腿了:他担心你路上遇险,快马加鞭的让人送来信函,要我亲自来接你回去!
彼此试探
淳于月这才明白为何他那么爽快的答应将苍洛留在身边,又故意迟延了这几日才离开,心里一阵感动,面上却并不在意,又问:你怎么知道此药?又怎么知道我需要服用?难道昨晚是你。。。
沐文玉安然在她对面坐下,抱拳言谢:多谢公主高看,只是,你未免把我想得无所不能了些。
淳于月越发不能理解:那为何。。。
沐文玉吩咐门外的敏儿送来茶水,亲自倒了一杯递给淳于月,自己也斟了一杯,看着那淡淡水雾,沉声道:公主不是要我查背后想坐收渔利的人么?
淳于月心头一跳,急忙追问:你查到了?
沐文玉道:虽无确凿证据,但也不远,再结合公主两次遇到的人,也就有些眉目了。
淳于月也想确认那人身份,忙追问下去,沐文玉也不隐瞒,徐徐道来:如果没有猜错,公主所见的定是那人没错。
此人名叫易祁焕,精通奇幻之术,身份雌雄难辨,本身并无品级,却深得凉国皇室信任,以布衣之身暗中参与国家大事,制安邦定国之策,因少在人前露面,坊间对他只有传闻却并不真实,久而久之也就只当着奇闻怪谈成为茶余饭后谈资,故而少被注意。
淳于月凝眉道:所谓奇幻之术不过是布设迷阵引无知人幻想,雌雄难辨这一说倒是事实,看来他暗中所为是受凉国指使了。
沐文玉淡然道:也不尽然,以此人的智谋心计,不会安做池中鱼,他之所以蛰伏于凉国之下,定然有着更大的野心,虽然不能尽知此人谋算,但意在天下却毋庸置疑,现在的凉国大权,虽表面还在皇帝手中,实则大部分已经落入他手,至于另一部分所归。。。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脸上露出了笑意,悠然道:那是让他头疼又必须逾越的对手!若不除此人,他就难以完全调动凉国,可是他为何迟迟不动呢?还真是让人意外的恩怨纠葛呢。
淳于月每次看到他这个笑容,都会骨冷,那是带着遇到千载难逢的对手而欣喜,同时又藏有势要将对方踏于足下的残酷,论算计人心,此人简直是登峰造极,不过这个笑容不是对她,定然是针对易祁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