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缓缓转身看着马老爷:“能找到马爷,再多也值。”
马老爷从坐下就努力在脑中回想着最近可能结下的梁子。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黑衣人走得近了,大家才看清原来是个眉目清秀的年青人,两个家丁也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
马老爷摇了摇头,怎么也没想起来这人是谁,于是直接问道:“不知你找我干什么。”
黑衣人一笑:“马永河,你还满口信义啊。只是不知你吞没九幽那两车货物之时,可曾想到这些道理没有?”
马老爷一听他说出九幽二字,笑容僵硬在脸上,双足点地,身子一个倒纵,便从窗口撞出去,赭sè的袍子挂在窗棂上“嗤”的一声扯了个口子。
黑衣人身子一闪,也追了出去,留下马老爷的两个家丁呆呆站在桌边。茶厅里众人议论声中出来看,只见两条人影一起一落的奔向镇子南面。
马老爷虽然起步的早,却比不上黑衣人的身法,只跑出几十步就听见黑衣人的冷笑声如在背后响起:“马永河,你还是省了这份力气吧。”
马老爷加快脚步,双手更不停把自己跑过道边能拿的杂物都掀起向后掷出,他虽然不曾回头观望,可是准头奇佳,都如同长了眼睛般冲黑衣人飞去。
黑衣人脚下闲厅信步,双手一一接住,象用尺量了一般放回原位,各样东西分毫不差。
这样一个随意破坏,一个刻意维护,黑衣人脚步确也慢了一些,但还是渐渐追近。
马老爷气喘如牛,眼见前面便是镇南的出口,路边一户人家门前摆着一个暗红sè的条案,上面的横栏还挂着一条条生肉。他用力一个后蹬腿。条案与挂在上面的一条条生肉纷纷飞起。
这下黑衣人却是没能全部接住,只是把条案放回,生肉却是散落了一地,卖肉的是一个小孩儿,十来岁的年纪,从门口冲出在后面远远的叫了声:“我的肉啊。”却只能看着两个人一逃一追的远去了。
两个人出了镇口,沿着一条两边都是山坡的土路下去,距离已经拉近到不足五丈,马老爷心胆yù裂,了狠的跑起来,到了一个弯路处,一转过来见到一个和尚远远站在路边。
马老爷几步跑过那和尚身边,听见身后黑衣人脚步已经到了背后不远,惊悚间也顾不得许多,伸手便想抓住和尚的衣襟,寻思着以和尚做盾挡上一挡。
和尚远远就听到有人奔跑走近,刻意躲开一些,不料马老爷突然出手来抓,和尚一缩身子,马老爷抓了个空,此时他双腿已如灌了铅一般跑不动,一抓不中,却是又向和尚扑了过来,和尚神情安详,脚下一转,马老爷连续两下不中,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口中恶狠狠的说道:“你个臭和尚也跟我做对,躲得倒是快。”
和尚却是老实的很:“对不住施主了,只是不知施主为何要抓。若是施主说出一个合理的缘由,贫僧便不躲。”
马老爷却只顾大口大口喘气,这时黑衣人也追到了。和尚就闪在一边不再言语。看着黑衣人慢慢走到马永河近前。
还没等黑衣人开口,马老爷此时却光棍的叫道:“我还,我还,不就是两车货吗,我还,这些年我赚了不少,连本带利,我还。”
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玉盒:“这颗中品仙晶就当是一点利息,你别杀我。”
黑衣人一听笑道:“早这样多好,何必跑得去了半条命。何况我们向来是只索债不要命。”
他接过那玉盒打开看了看:“这么多年了,这点利息可是远远不够。”
马老爷一听叫道:“我家里还有,你和我去取,我还,我还”。
和尚在旁边也不多言,等黑衣人拉了马老爷起来,盘问他到哪里去取钱算帐,和尚转身也要走开,黑衣人却是若有所思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