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伯师叔一一拦下,退至最后。
乐师兄见他神色委屈,便安慰道:“如此妙龄少女竟然会是我们的曾曾师叔祖,恐怕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张师兄在一旁接道:“正是。我到现在还很难相信咧。”
乐师兄见星罗海仍是闷闷不乐,不禁语重心长道:“道门之中最重道心。虽然你身在红尘,但道心不可废,世间爱恨嗔痴不可沾染过甚。”
星罗海脸色稍霁道:“谨遵师兄教诲。”
张师兄奇道:“好端端地怎么提起这个?”
乐师兄打了个哈哈道:“没什么,只是一时想起,提一句罢了。”
又走了几步,便听到张师兄在那里小声嘀咕道:“妖怪都打到门前了。这节骨眼上,还想什么爱恨嗔痴?”
乐师兄:“……”
走到观里,茅山掌门匆匆吩咐众人解散,便请朱瑟去内堂。
星罗海本是此行的主角,却三两下得被忘得一干二净。
张师兄怕他心里失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师祖许是见到朱……朱师叔祖太高兴,一时忘了,回头准能想起来。你切莫放在心上。”
乐师兄对他的劝慰十分不敢恭维,转头对星罗海道:“你的房间还在,我带你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不提星罗海回房后,多少师兄弟前来探望,情景如何热闹。且说朱瑟一路跟着茅山掌门,望着一幕幕熟悉的景色,心中波澜迭起,昔日回忆如浪涛般覆上脑海。
茅山掌门进内堂后,将朱瑟请到上座,又端端正正地行了弟子之礼。朱瑟坦然受之。
茅山掌门又亲自沏茶,端上后,才落座下首道:“我曾听江师叔祖提起,师叔祖在一百多年前已经羽化飞升了?”
朱瑟心头一紧,却是轻描淡写道:“只是机缘巧合罢了。”
茅山掌门踌躇道:“不知天界对于白水黄烟老怪……”
朱瑟直他所想,抢先一步道:“我私来南瞻部洲游玩,与东胜神洲不曾联络。只是天、妖两界刚刚偃旗息鼓,怕是几千年内,难起战端。”
茅山掌门似是早有所料,倒也没有半分失望之情。“既然如此,还请师叔祖观战。以免挑起两界不和,徒惹生灵涂炭。”
这本是朱瑟本意,但听口中说出,到底几分不自在,因此只是漠然地应了一声。
茅山掌门道:“不知那几个小徒孙与师叔祖同行,可曾有怠慢之处?”
朱瑟道:“他们虽然不知我的身份,却也是极尊重我的。”她顿了顿,“你教得很好。”
茅山掌门欣慰地捋了捋胡子道:“我资质愚钝,师父将茅山托付于我手,我却不能将它发扬光大,只能一味守成,已是惭愧。若还有一点半点的差池,却是难以面对他老人家九泉之下的英灵。”
朱瑟道:“我沿路听人提起茅山,均是褒奖,无一恶评,十分难得。你莫要自谦。”
茅山掌门又谦虚了一番。
朱瑟想了想,故意道:“我在茅山时,茅山与白水黄烟老怪素无恩怨,你如何会惹来这两个妖怪?”
茅山掌门叹了口气,“师叔祖垂询,弟子不敢隐瞒。只是此事说来话长。”遂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故事原本倒也与朱瑟所料大致相若。
不过是当年妖王与茅山掌门的弟子罗萝一见钟情,双双坠入爱河,并诞下子嗣,也就是星罗海。后来天、妖两界战事吃紧,妖王不得不暂时离开。罗萝便独自带着星罗海在茅山长大。为防别人得知星罗海的身份而保藏祸心,此事只有茅山个别子弟知晓,星罗海改名为罗清风。
谁知妖王这一走便是数年,罗萝千方百计打听,也只打听出妖王闭关练功的消息。反倒因此走漏风声,引来白水黄烟两怪。幸好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