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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暖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不接这话,这副身躯从前的确绣活儿了得,而且她也继承了很多关于刺绣技巧的记忆,不然她怎么懂得用针线缝钉账本,可是她对穿针引线还真没有兴趣,如果不是必要情况,她自然没有闲心去碰针线。
等送苏氏进了屋,李暖就回了自己房间,一进屋就看到李文满面疑惑的坐在炕上,手里拿着一封信。
“大哥,是谁的来信,怎么不拆开看一看?”李暖走过去坐在炕边道。
李文回过神,把信递给李暖道:“是给你的信,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它放在桌上的,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咱娘没跟你提吗?”
“没有啊,这种事情,娘不可能忘记吧。”李暖一脸疑惑的接过信封,见上面写着“李暖亲启”四个字,就撕开了取出信纸,大略看了一下,就拧着眉递给了李文。
李文看了李暖一眼,仔细把信看了一遍,眉梢一动道:“信上没有署名。”
“这人让咱们腊月初二中午去宝县第一楼天字一号雅间,这不正好是我们跟第一楼立下菜谱合作文书一个月的时间,这人怕是知道我们腊月初二会去第一楼,所以才让人送了这封信来,不过这人还真不简单,竟然能够让人悄无声息的潜入我们家,还能准确的把信放在我房里。”李暖拿着信封仔细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由头,不禁有些纳闷的道。
李文点头道:“能把咱们打听得这么仔细的,如果不是第一楼的东家,那就肯定是个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谁知道又不小心被什么人盯上了,算了,到时候再说。”李暖把信纸装进信封里,起身放进了柜子里的抽屉,然后才道,“大哥,咱爹的事情……你去写一份和离的文书吧,让咱娘拿去给咱爹按手印。”
“二妹,真的要这么做吗?”李文迟疑道。
李暖肯定的点头道:“一定要这么做,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加上咱爷那边的情况,我基本可以确定了,咱爹是在小时候被老爷子伤得太狠了,导致他自我封闭,给自己编造了一个美丽的谎言,他就活在这个谎言的世界里,为所有人的恶劣行为找到了一个美好的借口,比如老爷子,他的借口应该是严父多管束,爱之深责之切之类的。”
顿了顿,又有些无奈和痛惜道:“咱爹是个聪明的人,不然他不会找到那么多完美的借口,来给那些伤害他的人辩白,可就因为老爷子的怨恨太深,在咱爹还很小的时候,就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巨大的伤口,才导致他自我封闭心门,在心里用谎言创造了一个美好的虚幻世界。”
李文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知道是有多狠多重的伤害,才能让一个聪明的孩子选择了自我封闭,活在谎言中,一活就是半辈子甚至一辈子。”
“咱爹能这样,那也是因为咱娘还有咱们从前的配合。”想到从前这一家子的好脾气,李暖就有些无语的道,“如果不配合他,他也许能渐渐回到现实,但是咱们的配合,就更加巩固了他的谎言。现在要他从活了几十年的谎言世界中走出来,回到现实,不给巨大的点刺激咋行。”
“如果这样之后还不行,咱娘或咱爹又不同意复婚,那就真的让他们从此……”
“不会的,咱爹娘之间的感情是真的。”李暖笃定的摇头,脸上露出了笑容道,“而且我感觉咱爹已经快要醒悟了,只是一直在挣扎着不愿意清醒,你看我今天要砍大伯的手,他也只是吼了一句,竟然连吃惊都没有,这是不是说明,在咱爹的深沉意识之中,早就觉得大伯这种人会被砍手是正常的呢?而咱爹之后又喊着咱们把银子都送出去,因为他发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承受范围,他没办法再编造出更多的合理而美好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谎言的世界快要被现实打碎了,他感到了恐惧和害怕,而他也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