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报仇是第一位,其他的事都可以退让。”
弓弛不禁哑然失笑,支吾了半天,摇头苦笑道∶“看来我们的分别就在於此。”
“弓老大,难道你就没有血仇?”砚冰质问道。
弓弛的眼睛突然闪动著一道寒芒,杀气腾腾地道∶“当然有,而且是不共戴天之仇。”
斩风从未见他这副表情,这种杀气十分熟悉,与他没有任何区别,都蕴藏著丧失亲人的痛楚。
弓弛神色一黯,叹道∶“四大逆党各有各的生存空间,如今青云阁已投靠左明,藏剑最重义字,除非找到报恩的方法,否则绝不肯悔诺;而北翎比我们更早投降,也不会反悔,因此朱雀国内的地下势力有一半在左明手中,即使我不降,日後展的空间也很有限,还会被两股势力打压,我一时实在想不出甚麽好办法,只好妥协,至少让我的千霞岛可以平静几年。”
话说得十分诚垦,砚冰和斩风都感觉到他的无奈,要领著一大群人在道官和左明势力之间生存,的确不容易。
弓弛看著两人正色道∶“有我在这里,不会让他们对付你们,有机会我会劝左大人放了你们。”
“不必了,我会自己开门出去。”斩风一口回绝,把命运的掌握在自己手里是他的座右铭,并一直遵循著。
弓弛惊讶地看著他,话中之意很明显,这个冷漠的青年要用自己实力闯出去,可见他对自己的实力极有信心,孤冷的气质,坚定的语气,将傲气和霸气表露无遗,越来越为之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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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粮仓往里走还有一道铁门,铁门上挂著一把大铁锁,门後就是牢房所在。啪嗒……吱呀,门被打开了,里面还是一片昏暗,只有几处闪动的灯火照亮。
沿著通道一直往里走,两侧都是天然的洞屋,有的安上木门,有的安上铁门,有的没有门,向内张望却是漆黑一片,看不清楚是甚麽地方。
“放我出去!”一把清脆的少女声从通道尽头传来,声音异常熟悉。
“阿雪!”斩风神色骤变,惊愕地望向前方,作梦也没到寻觅不著的人竟然会出现在青云阁地牢,身子向前急冲,双腿却不听使唤,一个踉跄,连带砚冰一起滚倒在地。
“怎麽回事?”弓弛吃了一惊,连忙扶两人起身,现斩风的眼神冷的像冰,心里吹过一阵寒风。
“她怎麽会在这里?”斩风突然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杀气越来越盛。
弓弛的手都几乎被拧断了,疼得呲牙咧嘴,哭丧著脸道∶“兄弟,我的……手。”
斩风松开手,冷冷地催问道∶“是谁抓了她?”
“我不知道,左明的属下刚刚送来。”弓弛揉了揉被捏青的手腕,苦笑道∶“你的手劲可真大!差点被捏断了。”
“左明的人!”斩风立即想起那道白光,心中一紧,喃喃地道∶“原来没有猜错,果然是有人抓住了她!”
砚冰微微叹了一声,斩风与流千雪之间的确有缘,居然在这种地方也能相会,望弓弛请求道∶“弓老大,把门打开吧!让我们见一见。”
斩风沉声道∶“把我们关在一起。”
“好吧!反正这里只有你们几个,只要把外面的铁门关上,里面可以随意走动。”弓弛不经意摸了摸手腕,依然在痛,心里著实有些怕他,这个冷漠青年不知何时就会变成一头凶狠的狼。
“谢谢!”斩风拍拍他的肩头。
“下次出手轻点,我的手腕可经不住你捏。”弓弛又露出灿烂的笑容,紧张的气氛在一笑间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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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千雪被关的牢房是一个天然的石洞,石壁被打磨过,比较光滑,洞顶很高,有五六丈,表面坑洼不平,还有不少石刺。牢房很亮,三面石壁各点著一盏酒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