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我姥姥的魂魄到底在哪裡？」
舅舅笑得古怪，「想知道？自己到陰曹地府問！」
「找死！」
我說話之間，身上殺氣節節攀升，越過擋在前面的關翊中，猛地一腳踩在地上。
這麼一腳，仿佛儲滿我所有的怒火，數百米的山道在我腳下驟然開裂。
「你怎會——」
舅舅沒想到我會爆出如此強悍的殺氣，臉色又白了幾分。
說實話，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明顯能感覺道行大增，可對付蟒蛇的時候，我的道行和平時一樣。
靳曜也看出端倪，有些疑惑，示意我回頭再說。
舅舅嘴唇微微顫動，忍不住問，「艾鸞，你在這夢魘里是不是有什麼奇遇？」
「你以為娘娘命是說笑的？」
想到他之前視我為貴人，我有意唬他，好讓他不戰而敗。
果然，舅舅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剛想說什麼，突然，從天際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阿青，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如果不能奪了那丫頭的命格，那你就陪她困死在夢魘里！」
舅舅愣了一下，臉上儘是難以置信，喃喃自語道：「師父，你就真的那麼無情？」
「我說得沒錯吧，你在他眼裡不過是一件可利用的工具，隨時都可以捨棄。你為了這樣的人賣命，卻連自己的養母都害，簡直可笑！」
我不禁譏笑，說到最後，再也無法掩飾滔天恨意。
靳曜眼眸微沉，不耐道：「何必與他廢話，殺了省事！」
「我想盤問他。」我低聲道，不然也不會多說一句廢話。
「直接抽魂，其他的離開這裡再說。」靳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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